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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张刺史了吗”
“没有.下官先交给了赵长史,然后由赵长史交给的张刺史,所以下官—“
没等尹重说完,刘树义便道:“你只需要说没有便可,不必解释,我们只要结果。”
说完,他又看向其他人,道:“尹参军的事,虽然张刺史给处理了,可是他並没有亲眼见到张刺史...
“原本我担心,这是个例,所以我又拜託杜寺丞,为我旁敲侧击打探此事。”
杜构点头道:“因为怕被张刺史察觉到我们在调查他,我很小心的打探,整个上午,我打探了八个人,其中三个官员,四个吏员,还有一个衙役-结果,他们都说张刺史下达过命令,也处理了他们的事情,但他们都没有亲眼看到过张刺史。”
刘树义道:“尹参军可以是个例,可这么多人,总不会也是个例了吧所以诸位务必要仔细想一想,你们究竟有没有真正见到张刺史。”
听著刘树义和杜构的话,刺史衙门的官吏都仔细回想了片刻。
然后—
“好像,真的没有亲眼见到张刺史。”
“我也没有亲眼见到张刺史。”
“虽然张刺史给我做了批覆,但我的確也没有见到张刺史。”
这些官员纷纷摇头,到最后,竟是没有一个人真正见到过张绪。
刘树义见状,似笑非笑的看著张绪:“张刺史,现在,你还觉得你有人证吗”
张绪目光一寒,冷声道:“他们没见到本官,那是因为本官之前生病,攒了很多公务要处理,
本官没空与他们一一见面,所以安排赵长史为本官先筛选一遍,这也是为了提高效率,难道本官提高处理公务的效率,也有错”
“刘树义,本官也查过不少案子,你不用想著糊弄本官,一件事能否成为证据,本官很清楚。”
“他们只是没有看到本官罢了,但这並不能代表本官就不在刺史衙门!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证据!”
丁奉与任诚想了想,也皆点头。
丁奉道:“刘员外郎,若只有这些,的確不能证明张刺史就不在商州,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张绪冷笑道:“本官就没有做过这些事!他怎么可能有”
“张刺史还真说错了,我还真的有。”
谁知张绪话音刚落,刘树义便道:“来人,带物证!”
“什么”
“物证”
眾人一愣。
张绪表情也是一。
然后他们就见到一个金吾卫捧著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置著两高高的书簿。
“这是什么”丁奉好奇询问。
刘树义看了面色微变的张绪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道:“这是张刺史亲自处理过的书簿。”
“不过这些书簿,不是同一个时间段处理的。”
他抬起手,指著左边的那书簿,道:“这些书簿,是五天前到两天前,张刺史处理的书簿。”
“而另一边书簿,则是张刺史这两日,主要是万郎中装病离开的那一日处理的书簿“诸位可以翻开这些书簿,瞧瞧上面的內容,是否有什么不同。”
不同
丁奉等人不明白刘树义的意思,纷纷取走托盘上的书簿。
他们迅速將这些书簿翻开。
这些书簿,都是刺史衙门官员,或者都在当日给了回应,
同意的,张绪会写上同意二字。
不同意的,会直接画叉,写上驳回二字。
有的需要他给出具体解决办法的,他也会洋洋洒洒写上数百字。
並且在最后,会有落款与官印。
所有的书簿都是同样的处理方法,完全符合大唐的制度,便是最喜欢挑刺的监察御史丁奉,都找不出问题。
“你发现什么不对了吗”丁奉向任诚询问。
任诚燮眉摇头:“处理很是妥当,没什么问题。”
刘树义听著两人的话,不紧不慢道:“诸位不要只看一份书簿,要多看几份,有些问题才会显现。”
多看几份
丁奉与任诚迅速又拿了几份书簿。
可他们看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丁奉忍不住道:“员外郎,究竟哪里有问题,你快告诉我们吧。”
任诚等人也都忍不住的点头。
刘树义见状,也不卖关子,道:“两个问题。”
两个问题这么多
眾人十分意外。
“第一个问题。”
刘树义道:“五天前到两天前处理的这些书簿,基本上每天都有张刺史洋洋洒洒写下的处理办法,字数很多,能看得出来张刺史十分认真在处理公务。”
“可是,万郎中失踪当日的书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