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出来,他们不確定这是不是大唐为了安抚他们故意说的谎言,他们怕大唐忽然翻脸,直接说这是他们薛延陀使臣的阴谋,將他们抓起来。
复杂又紧张的气氛,笼罩在眾人头顶。
崔麟这时也进入房间,径直向刘树义走来。
看著崔麟脸上不同於之前离去时的神情,刘树义心中一动,道:“有收穫”
崔麟视线扫过薛延陀使臣,旋即来到刘树义耳畔,低声道:“我怀疑一个人—”
听著崔麟的话,刘树义眸光闪烁。
崔麟看向刘树义:“虽然我没有確凿证据,但他给我的感觉,就和那些谍探一样,当然,我也可能会判断错误,你只当参考就好”
“我信你!”
未等崔麟说完,刘树义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崔麟一愣,不由看向刘树义,就听刘树义道:“其实我也在怀疑他。”
“你也怀疑他!”崔麟瞪大眼睛,先是一阵惊,但隨即想起刘树义的本事后,又迅速平静下来。
也是,以刘树义的本事,这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而一想到自己的怀疑,和刘树义的一样,这代表自己没有重蹈上次的覆辙,终於正確了一次,崔麟心里终是鬆了口气。
他若是再跌一个跟头,真的会对自己產生怀疑,
好在,他这次终於正確了。
刘树义向崔麟道:“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下。”
说罢,他便看向眾人,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本官乃刑部司员外郎刘树义,奉陛下之令,调查此案,经过本官的调查,此案已经明晰,此刻请诸位来此,便是为了揭晓此案的真相。”
听到刘树义的话,无论是侯君集等大唐一方,还是忽里勒等薛延陀使臣,都先是一愜,继而连忙转过头,面带意外的看向刘树义。
“已经查明真相了”
“真的假的”
“他才来调查没多久吧”
虽然他们之前没有见到刘树义,但刘树义前来调查的事,他们还是知晓的,所以他们很清楚刘树义究竟来了多久。
半个时辰似乎都没有吧
这就破案了
刘树义见眾人的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不再耽搁时间,直接道:“赵令史,接下来你先將我们目前掌握的进度,向大家讲述一遍吧。”
他实在是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只能让赵锋浪费点口水了。
好在赵锋很愿意为刘树义做这些。
他看向眾人,道:“刘员外郎原本推断薛延陀叶护拔灼乃是被贼人控制—”
接著,他就將刘树义是如何怀疑,又是让杜英如何帮忙確定,最终如何排除那些可能,只剩下拔灼没有被控制,凶手就是他的推断,十分详细的说了一遍。
而他一说完
“不可能!”
薛延陀大將忽里勒直接摇头:“叶护不可能做这等事!薛延陀与大唐联合,乃是薛延陀的头等大事,是我们出发前,可汗千叮哼万嘱咐,绝对不能出现意外的大事!”
“此事的重要性,甚至在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之上,叶护在与大唐接触时,也不断告知我们,绝对不能惹是生非,绝对不能生出波折——“”
“这种情况下,他绝不可能杀害大唐重臣!他一定是被控制了,或者一定有其他的缘由!”
昭和刚毅的脸上也是同样的篤定之色:“不错,叶护绝不会杀害康少卿的。”
费勤没有说话,但重重点头,赞同两人的话。
唯一的读书人頜灼,思考片刻,道:“叶护確实没有任何动机,任何缘由,要做这种事,若非要说这就是叶护所为,那我想,问题未必在他,或许———”
他看向刘树义,声音带看一抹深意,道:“问题出在康少卿身上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康少卿有问题,他可能想对太子殿下不利,正好被叶护髮现,所以叶护才会匆忙之下,来不及解释,对康少卿直接动手”
忽里勒眼眸一亮:“完全有可能!若是这样解释,就合理了!”
杜构等人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此刻闻言,也都眉沉思起来。
刘树义深深看了頜灼一眼,怪不得薛延陀会专门让这个品级不高的文官前来,而且拔灼还会听从此人的建议,他確实思维灵敏,反应极快,
一句话,就把问题拋给了大唐,避免了薛延陀承担责任的后果,反正康煒已死,死无对证,谁又能確定他真的就没问题
不过.
刘树义缓缓道:“诸位似乎忘记了,你薛延陀叶护在动手之前,甚至在宴席之前,就已经在匕首上涂抹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如你所言”他看向頡灼:“拔灼叶护是在跟著太子殿下往外走时,察觉到康少卿有问题,这才直接暴起动手-那他既然是那时才知晓的情况,为何会在宴席之前,就在匕首上涂抹剧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