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听刘员外郎的话。”
刘树义不由一笑。
李承乾再成熟,也还是一个九岁的少年,偶尔露出的少年气,让他心里忍不住的喜爱他不知道,这样討人喜欢的李承乾,未来是如何变成那个被李世民不得不废弃的太子的。
也不知,自己这只本不该出现在大唐的蝴蝶的出现,是否能改变李承乾的未来。
他深吸一口气,將这些杂念压下。
案子的诡异和古怪,让他必须对此案全神贯注,
他看向杜英,道:“除此之外,康少卿的尸首,可还有其他异常”
杜英摇头:“没有。”
刘树义点了点头:“確定问题不是发生在宴席上,那我们就没必要將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他直接迈步向外走去,道:“接下来我们去找拔灼,看看拔灼究竟为何会发疯。”
走出大殿,向著拔灼的房间走去。
一边走,刘树义一边向李承乾询问:“拔灼杀害康少卿晕倒后,你们怎么处理的他”
李承乾道:“还能怎么处理不说我大唐与薛延陀的关係,单说拔灼的身份,他怎么也是一国储君,即便他在我们面前杀了人,可人都昏迷了,我们也不能直接就粗暴的把他关进大牢。”
“而且薛延陀的使臣,对拔灼也都刻意保护,在拔灼昏迷后,拉开他的大將忽里勒便直接將拔灼背起,送回了拔灼的房间,一边求我们先给拔灼找个郎中,一边说我们可以派兵看守拔灼,在案子真相大白之前,他们全听我们吩咐。”
“你瞧—.”
李承乾小大人一样耸了耸肩,道:“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孤也不知该怎么对待拔灼,那只能按他们说的那样,先把拔灼给看守起来,等待案子的结束。”
刘树义微微頜首,拔灼的身份,以及大唐与薛延陀的关係,確实不好处理。
他说道:“拔灼现在是自己一人在房里,还是由薛延陀使臣陪同”
“一个人。”
李承乾道:“薛延陀使臣里藏著突蕨谍探,孤不清楚谁是那个谍探,哪敢让人陪同万一这件事是谍探所为,两人处在同一个房间里,他再把拔灼给杀了,或者毁掉了什么证据该怎么办”
“所以在忽里勒將拔灼背回房间后,孤就让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不许他们彼此接触,同时安排禁卫,守在他们门口。”
“然后孤亲自在拔灼房里看护拔灼,直到郎中到来,给拔灼检查完,孤才离开。”
刘树义点头道:“殿下做的很对,这能最大限度的確保拔灼的安全与证据的完整。”
听到刘树义对自己决策的讚许,李承乾眼角直接弯起。
“郎中是怎么说的”刘树义又问道。
李承乾眉头皱了皱,道:“郎中说没发现拔灼有什么问题,他说拔灼身体很健康,一直昏睡不醒的原因,可能只是醉酒太过厉害。”
“什么醉酒太过厉害没有別的问题”
赵锋闻言,不由异出声:“怎么可能拔灼那凌厉的杀人动作,怎么可能会是醉酒状態下能做到的”
“而且为了杀人,他都提前把匕首涂抹了毒药,明显那时已经被控制了,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
李承乾摇头:“这孤就不清楚了,反正郎中说拔灼没什么大问题,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孤见状,这才离开了拔灼房间,没有再照看他。”
刘树义知道李承乾不会骗自己,他们请来的郎中,大概率也没有胆子说谎,
他看向一旁与自己並肩前行的杜英,道:“杜姑娘,你怎么看”
杜英眼中有著沉思之色,闻言道:“我在想,有什么东西,可以隔空控制一个人。”
“想到了吗”刘树义询问。
杜英抿了抿嘴,道:“我想到了两种可能。”
不等刘树义追问,她便道:“第一种,下蛊。”
“苗疆人擅养蛊,他们可以做到以情蛊控制郎君,以毒蛊控制奴僕-所以,有可能存在这样一种蛊,母蛊可以控制子蛊,让子蛊的宿主失去对理智,或者能够暗中影响子蛊的宿主,让其按自己吩咐行事。”
赵锋不由瞪大眼睛,一脸惊奇:“还有这种蛊”
李承乾等人也都未曾听说过此事,也都面露好奇。
杜英道:“我只是说,可能存在这种蛊,但我没有遇见过,所以是否有,我也不確定。”
刘树义微微頜首,道:“另一种呢”
“毒。”
杜英道:“我记得你初露锋芒的赵成易案中,赵慈等人死之前,皆表现的十分古怪,
他们癲狂,发疯,与正常情况,全然不同。”
刘树义点头道:“当时件作验尸的结果,说他们中了毒,但具体是什么毒,件作也不知道。”
“確实是毒。”
杜英说道:“那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