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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
刘树义眼皮一跳:“殿下”
李承乾点头道:“宴席结束,孤起身要走,拔灼也跟著主动起身,来到孤身旁,要送孤。”
“之后我们便一同离开大堂,向著都亭驛大门走去,谁知我们还没走到大门,拔灼就忽然扔下孤,直接冲向了康少卿。”
听到这里,刘树义忽然发现了一件事,他说道:“拔灼当时距离太子殿下很近”
“是。”
“康少卿呢在哪个位置
“孤的正后方,拔灼的右后方。”
“那当时冯郎將又在什么位置”
“在孤的另一侧,孤左右分別是拔灼与冯郎將。”
“若拔灼要杀的人不是康少卿,而是突然对太子殿下动手,冯郎將能及时护住太子殿下吗”刘树义询问。
“这——”李承乾眉头皱起,想了想,他说道:“孤也不清楚,这得问冯郎將。”
“冯郎將呢他怎么没有在这里保护太子殿下”刘树义只见两个禁卫守著李承乾,
並未看到冯成功。
李承乾道:“我让他替我去安抚薛延陀使臣了。”
“大唐与薛延陀的联合,绝不能因为此事出现意外,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太过惊嚇,
以免影响后续的大事,但现在真凶究竟是谁,孤也不清楚,所以孤不能以身犯险,只能让他代孤前去安抚。”
刘树义微微点头。
这时,外面有沉稳粗獷的声音传来:“殿下,末將回来了。”
李承乾眼眸亮起,笑道:“还真是巧了,刚说冯郎將,冯郎將就回来了。”
他当即让冯成功进入。
很快,一个体格比程处默还要魁梧,面容刚毅,双眼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
他先是向李承乾行礼,又向刘树义点头致意,之后便站在李承乾身侧,宛若一尊魔神一般,保护著李承乾。
李承乾將刘树义的问题,向冯成功询问了一遍。
然后刘树义就见冯成功眉头紧锁,脸色凝重,道:“拔灼与殿下並肩行走,距离太近,如果他的目標是太子殿下,我来不及阻止他,我最快能在他刺出第一刀后,將他砍杀,但那时,殿下已经中刀。”
“这是我的失职,我未曾想过那种情况下,殿下还会有危险,回去后,我会主动领罚。”
李承乾宽慰道:“谁能想到好好的人,会突然发疯,这不怪你。”
冯成功没有言语,只是握著刀柄的手更加用力。
刘树义没去管两人的劝慰与自责,此刻大脑疯狂转动。
他有一个蒙绕心头的疑惑,怎么都想不通。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突谍探所为,突蕨谍探的目的是破坏大唐与薛延陀的联合,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让拔灼对李承乾下手呢
李承乾的身份地位,根本不是康煒能比的。
只要拔灼伤害到李承乾,不管李承乾是否会死,大唐的怒火都將比现在更大。
而且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拔灼与李承乾距离最近,对李承乾出手成功的概率,甚至要比对康煒动手更高。
可是,拔灼偏就没有对李承乾动手。
为什么
是担心冯成功能护住李承乾
还是说,拔灼不能隨便选择目標康煒是早就定好的目標,便是幕后控制一切的贼人,也不能临时改变
若真是如此,那拔灼怎么就会听幕后之人的话,去选择康煒
又为何会选择康煒,而不是其他人
刘树义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若能解开这个谜题,也许就是侦破此案的突破口。
“殿下。”
刘树义看向李承乾,道:“下官接下来要去你们宴席之地查找线索,便不陪殿下了。”
“你去找线索”
李承乾眼眸一亮,道:“孤能跟著你去吗”
“啊”刘树义意外。
李承乾虽仍旧錶现的很是沉稳,但那双好奇的眸子,却在这一刻,暴露了他跃跃欲试的內心。
他咳嗽一声,道:“父皇让孤全力配合你,所以“
什么全力配合自己,李承乾分明是对查案很好奇,想跟著自己体验查案的过程刘树义识人无数,虽然李承乾要比其他少年沉稳得多,但终究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真正的心思又岂能瞒得住刘树义的眼睛。
他想了想,道:“眼下案子真相不明,贼人意图未辨,都亭驛內仍称不上完全安全,
殿下可以与下官一起调查,但务必保护好自身安危。”
李承乾见刘树义同意,直接站起身来,道:“刘员外郎放心,孤有禁卫保护,绝不会有事。”
刘树义看向冯成功,冯成功沉声道:“本將会时刻保护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