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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硅因当时正好在楼下等待著另一座酒楼的消息,错过了刘树义的分析,此刻听著赵锋的话,
不由皱眉道:“正常来说,嘴里的菸灰不应该这么少,但他又確实菸灰很少,这表明”
他看向刘树义,试探道:“死者自焚之时,不正常”
不正常
眾人闻言,也都下意识皱眉思索了起来,
便是钱文青,都在思考王硅所谓的不正常,是什么意思。
“王县尉说的没错,我们不去说死者的精神状態,只说他的反应———”
刘树义点头赞同王硅的话,道:“我说过,无论精神状態如何,在那种极端情况下,意识弥留之际,都会下意识採取自救之法,大口呼吸,试图获得生机。”
“可死者偏就和正常情况下完全不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眾人忙下意识看向他。
就听刘树义道:“死者在那时,身体处於一种自我沉眠的非正常状態。”
“自我沉眠的非正常状態”王硅努力去理解刘树义这高深的词汇,猜测道:“刘员外郎的意思是不是说—死者那时,已经昏迷不醒,没有意识和知觉,感受不到危机了”
“昏迷不醒”
钱文青闻言,根本不等刘树义开口,便直接道:“胡说八道!”
他看向王硅:“王县尉,你难道忘记了小二他们的话”
“他们明確说过,他们看到死者在自焚时,面带微笑的看著他们—你仔细想想,他们说的是看著他们!死者那时分明在睁著眼睛!”
“试问,如果他真的昏迷不醒,他还怎么睁著眼睛看著小二他们”
王硅愣了一下:“这”
他不由皱起眉头:“是啊,小二他们亲眼看到死者那时在睁著眼睛,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点不会有错——”
“刘员外郎—”
他忍不住看向刘树义:“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还用问”
钱文青一脸將刘树义心思看穿的自信,抱著膀子淡淡道:“马有失蹄,看来探案如神的刘员外郎,今天这是失手了。
“失手”
刘树义摇了摇头:“钱员外郎现在就下结论,是不是有些早了。”
钱文青神色一沉:“刘员外郎什么意思难道本官说的不对还是刘员外郎觉得他似笑非笑道:“是小二他们都眼瞎,看错了,其实死者在那时是闭著眼睛的”
这话一出,赵锋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么多人亲眼所见,怎么可能看错
钱文青这分明是在讽刺刘树义,暗嘲刘树义才是真正的眼瞎,睁眼说瞎话。
“看错自然是不会看错的,可睁著眼,却未必代表就没有昏迷,未必代表他就存有意识。”
刘树义没有再给钱文青挑刺的机会,直接看向王硅,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不知道王县尉是否有过读书,或者处理公务十分睏倦的时候。”
王硅愣了一下,不明白刘树义前一刻还在与钱文青交锋,怎么下一刻突然就转换了话题。
但他还是如实回答:“当然有过。”
刘树义道:“那个时候,为了让自己不要睡著,让自己继续读书做事,王县尉是怎么做的”
“狠狠地掐自己几下。”
刘树义点头:“通过痛苦的刺激,让精神振作,確实是一个好办法。”
王硅汗顏道:“没办法,幼时家贫,也就这种法子了。”
“办法没有好坏之分,有用就行。”
刘树义继续道:“其实我在读书时,也有过很睏倦,眼皮打架,眼看就要合上的时候,不过我的处理办法,比较特殊,我针对的是眼皮。”
“眼皮”王硅一愣。
刘树义微微点头,他说道:“我会取来两根竹籤,將其撑在眼晴两侧,两端分別支撑著上眼皮与下眼皮,这样的话,通过竹籤就足以把眼皮给撑开,即便我再如何睏倦,因为竹籤的支撑,眼皮也没法闭合,想睡都睡不成。”
“还能这样吗”
王硅从没想过还有这种办法,可以直接作用於眼皮。
『这听起来比掐自己好很多,至少没那么疼,下官以后也试试——
话未说完,忽然间,王硅声音猛的一顿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眼突然一睁,陡然看向刘树义,道:“刘员外郎的意思,难道是说—-死者,也和刘员外郎一样,眼皮被什么东西给撑著,所以才没有闭合,给人一种睁眼的感觉”
“什么”
“刘树义是这个意思”
“真的假的”
钱文青身后的心腹们还在考虑刘树义的清醒之法,谁知突然听到王硅这样的话,让他们都是一惊。
钱文青也紧紧地盯著刘树义便见刘树义向王硅笑著说道:“王县尉不愧在查案的一线摸爬滚打多年,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