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太常寺的公务书簿!”
其他人也都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你在那时就確认凶手是太常寺的人,並且开始怀疑他了”程处默问道。
眾人忙看向刘树义,柳元明也死死地盯著他。
可刘树义却摇著头:“太常寺官员眾多,只知道一个范围,还不足以让我直接怀疑他。”
“他会在我的怀疑名单里,是因为另一件事。”
“什么事”程处默忙问道。
“卜算!”
“卜算”程处默一。
刘树义道:“我刚刚说过,我最初之所以会怀疑吴起,是因为凶手想要制定计划,必须提前知晓所有事宜,这样才能確保万无一失,因而,亲自下算出息王改葬日子,亲自负责后续事宜的吴起,机会就最大。
“可太常寺內,可不止吴起一个人会卜算!”
“宏博士说过,你柳元明—
他看向死死盯著自己的柳元明,缓缓道:“也会卜算!”
“而只要你会卜算,那你就能猜测出吴起会卜算出什么样的日子,从而提前確定息王改葬的时间!”
“至於停棺七日的事宜-虽然说是由吴起具体负责,可他是寺丞,很多事並不能直接做主,必然要向上级请示,故此你虽不是直接参与者,但你想知道吴起要怎么做,並不困难!”
“也就是说.”
刘树义沉声道:“你与吴起,拥有完全相同的机会与条件!”
“故此,当我確认凶手就是太常寺之人后,你说——-我怎能不怀疑你怎能不把你放进我的嫌疑人名单之中”
听著刘树义的话,柳元明眉头紧紧皱著。
脸上的冷笑终於维持不住,有著崩裂的倾向。
程处默道:“原来是这样!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
刘树义笑了笑,道:“不过太常寺会下算之人,也不止他们二人,所以当我听说柳元明被残忍杀害后,因我没有去现场確认,不知道柳元明是假死脱身,我自然不会对柳元明的死有怀疑。”
“也自然而然的认为我对柳元明的怀疑是错的,既然怀疑是错的,柳元明又確实死了,我为之感到伤怀与自责,不是很正常的事”
程处默止不住的点头:“確实!”
现在他终於明白,为何刘树义刚刚会说怀疑柳元明,与为柳元明的死而自责是两件事了。
刘树义继续道:“若是柳元明不死,我对柳元明有了怀疑,那么要验证此事,便不是难事。”
说著,他盯著柳元明,道:“凶手杀害吴起,必然去了吴府,从老管家那里,我们正好能確定凶手去往吴府的具体时间。”
“所以,我怀疑你,只需要確定那段时间,你是否有不在场证明便可!”
“而恰巧..”
刘树义意味深长的看著柳元明:“我们刚到太常寺时,你没有在太常寺,不久之后,你才回到太常寺,那么在此之前,你去了何处”
“宏博士说你去了礼部—
宏文路连连点头:“柳少卿確实是去了礼部。”
刘树义頜首:“所以,我们只需要去礼部询问,就能知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礼部,从而確定你是否在那段时间,既不在礼部,也不在太常寺!”
“而礼部与太常寺的路就那么两条,穿行所需的时间是固定的。”
“故此,若你既不在礼部,也不在户部,那么只需对比你消失的时间,与穿行礼部和大理寺道路所需的时间是否一致,便能彻底確定,我对你的怀疑,是对是错!”
听著刘树义的话,眾人都不由露出惊异之色。
他们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复杂难辨的吴起之死,侦破起来,竟如此容易。
程处默忍不住道:“这么容易就能知道凶手是谁这比我想像的,要简单太多了!”
刘树义笑道:“这只能確认柳元明没有不在场证明,確认他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要说他就是凶手,还差一些证据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背后是陛下在给我们支持,只要我们对他有足够的怀疑,且线索撑得起这种怀疑,
便是当场拿下他进行审问,也是可以的。”
“更別说,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作案,我们对他没有任何怀疑时,自然觉得他一点问题也没有,可当我们將他当成贼人去刻意挑剔时,很多我们平时忽略的细节,可能都会重新想起,他但凡有一个细节没有做到位,都会被我们抓到。”
“柳元明.”
说到这里,他直视著柳元明阴沉的双眸,缓缓道:“你其实比我更早就想到了这些吧而你也知道,只要我去查,就肯定能查到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吧”
“所以,你在確认我没有被你骗到,在確认我认定吴起是被他人杀害后,就当机立断做出了金蝉脱壳假死脱身的决定!因为你知道,你再不跑,真等我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