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一说。”
“什么事”赵锋下意识咽了口吐沫。
“你说是我用谣言,针对韩度的善良与內疚,逼死的他”
“没错。”
“所以,如你所言,韩度確实是自縊身亡,留下的遗书,也是他亲笔写下的,算是我们逼死他的间接证据”
赵锋紧紧地抿著嘴,仍是点头:“是。”
“好!如你所说,我確实很厉害!可以不用亲自出手,隔空杀人!”
可接著,刘树义话音突然一转:“但现在,若我说,韩度不是自縊身亡的,且韩度的遗书,也不是他亲自所写,乃是凶手偽造的,又该如何呢”
“什么”
“偽造”
这话一出,顿时有人发出惊呼之声。
“这……真的吗刘主事韩员外郎的遗书,真的是偽造的”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户部侍郎赵成易闻言,终於忍不住开口询问。
户部尚书唐俭因公务未在长安,所以整个户部,就他官职最高,只是他再高,也只是四品的侍郎,在裴寂、杜如晦三人面前,完全不够看。
所以他这个户部的代理主人,只能沦落到一旁安静站著的地步。
“胡说八道!”
裴寂当即冷喝:“那遗书字跡,就是韩度的字跡,怎么可能是偽造的!刘树义,你休想再哄骗我们!”
便是魏徵和程处默,也都皱起了眉。
虽然裴寂与刘树义针锋相对,语气明显带著主观的不喜,但韩度的遗书,的確在发现韩度自縊时,专门找人鑑別过。
韩度毕竟是朝廷的六品官员,死在衙门里,即便是自縊,也需要仔细勘验。
所以,那封遗书的字跡,绝对不可能有问题,绝对就是韩度的字跡。
其他人也都接连点头,看向刘树义的神色,越发的充满怀疑。
谁知面对眾人的怀疑,刘树义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说道:“我应该没有说过,字跡不是韩度的吧”
“什么”
“你承认了”
“这……”
眾人都有些发懵,他们以为刘树义会直接反驳,会说即便鑑別过,也未必能確保字跡不是仿写的。
却唯独没想到,刘树义会干乾脆脆的承认。
“那你还说遗书是偽造的”裴寂此刻也有些不明白刘树义的想法了。
结果,就听刘树义淡淡道:“我没说错啊,字是韩度的没错,但遗书,仍是偽造的。”
“你还说你不是强词夺理——”
裴寂刚要怒斥,但刘树义没给他机会,直接看向赵成易,道:“赵侍郎,还请將韩员外郎的遗书取来。”
赵成易愣了一下,见眾人都看向自己,连忙点头:“我这就去取。”
没多久,他便返回,將装著遗书的纸包递给了刘树义。
刘树义接过纸包,便立即將纸包倒置,將里面的遗书碎片,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他將这些纸张碎片平铺开,道:“诸位请看这所谓的遗书,它有两点异常。”
“异常”
“还是两点”
门口站著的户部官员们,不由面面相覷。
別说两个了。
他们都看了十来天了,半个都没发现。
刘树义没有卖关子,道:“第一,它撕的过於碎了!”
“这封遗书一共一百一十三个字,碎片就有上百片,而且几乎每张碎片上的字,都是完整的,没有任何一个字,是被从中间撕开的。”
眾人一听,忙仔细看去。
“哎,还真是!”
“確实每个字都在碎片上,没有被撕开的。”
裴寂冷冷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刘树义笑了笑,他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目光扫了一眼,旋即递给裴寂,道:“这张纸上一共有八十九个字,还请裴司空將它撕成八十九份,也同样確保每个字都在碎片上,並且这些字不被撕开。”
“这有何难”
裴寂不明白刘树义想干什么,但知道只要自己能做到,便能粉碎刘树义的狡辩。
他当即拿起纸张,就撕了起来。
可隨著他动作的继续,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了。
初始的轻鬆与不屑,渐渐地变成了凝重。
到最后,只听“撕拉”一声,脸色难看至极。
因为即便他再小心,也有字被撕开了。
想要每个字都完整的,单独占据一片碎片,太难了。
看著裴寂难看的神情,刘树义关心询问:“裴司空现在还觉得不难吗”
裴寂冷著一张脸,没有说话。
而不说话,已经代表默认了。
刘树义笑了笑,道:“诸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