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作乱之类的事。”
听著杜如晦的话,刘树义余光看了魏徵一眼。
他知道,魏徵为何没有开口,毕竟魏徵就是背叛李建成的最大叛徒了,这些话,魏徵他们都是默认的,但也只有杜如晦这个李世民的心腹,能肆意说出。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在场的三位重臣。
杜如晦是李世民的心腹,魏徵是李建成的旧臣,裴寂则是太上皇李渊最信任的人……李世民安排这三方势力的代表,来负责此案,其中意味,还真是值得深思。
“所以,杜僕射你们觉得,息王失踪,与三位官员被杀,是同一人所为,是同一个案子”刘树义说道。
杜如晦点头:“没错。”
“那杜僕射,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
刘树义沉稳的眸子,忽然射出一道精芒。
这一刻,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了巨大改变。
他直视著杜如晦,道:“偽装息王鬼魂杀人,当真需要费尽心机,冒著极大的风险,去偷盗息王尸首吗”
“换句话说……息王尸首不丟失,就不能偽造息王鬼魂杀人吗”
杜如晦一直温和的眸光,突然一凝!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他紧紧地盯著刘树义:“息王尸首的丟失,与赵慈三人被杀,没有直接关係”
“杜僕射,你別被他给骗了!”
裴寂这时开口:“虽然说息王尸首即便不丟失,也可以偽造息王鬼魂杀人,但正因为息王尸首丟失了,才会让鬼魂杀人之事如此人心惶惶!才让那些乱臣贼子的阴谋能够得逞!”
“但凡没有息王尸首的失踪,陛下也不至於给我们这么大的压力,不是吗”
杜如晦皱了皱眉,裴寂说的確实不是没有道理。
见杜如晦没有反驳,裴寂冷笑看著刘树义:“你真跟你死的爹一个样!差点就要被你给顛倒黑白了!”
“顛倒黑白”
刘树义摇了摇头,道:“你所谓的顛倒黑白,只是你们被凶手的手段给蒙蔽了双眼罢了!”
“够了!”
裴寂不想再让刘树义狡辩下去了,他喝道:“死的人都是息王旧臣,而且还用息王鬼魂做偽装,明摆著就是针对息王叛徒动的手!会偷走息王尸首的人,也只有那些冥顽不灵的息王旧部才会做,很明显他们就是一伙人!”
他看向魏徵与杜如晦:“魏大夫,杜僕射,你们也看出来了,到现在他都没有拿出任何实际的东西,来证明他的话,他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狡辩!我们还与他浪费时间作什么,直接抓走结案,向陛下交差才是正事,我最了解他们刘家人了,他就与他父亲刘文静,是一类人——”
“谁说,死的人都是息王旧臣了”
这时,裴寂的话还未说完,刘树义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
裴寂声音一顿,猛的转过头看向刘树义。
魏徵与杜如晦,也在刘树义声音响起的剎那,直直地盯著他。
迎著当朝位高权重的三人充满威严与审视的目光,刘树义身躯没有弯曲哪怕一丝一毫。
他仍旧十分平静:“如果还有人身死,但不是息王旧臣,甚至第一个死的人,就不是息王旧臣,甚至还发生在息王尸首消失之前,又如何呢”
“什么”
“第一个死的不是息王旧臣”
“还是在息王尸首消失之前”
“有吗”
“没听说啊!被害的,就赵慈他们三个吧”
將士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魏徵也眉头皱起,在思考还有谁死了。
杜如晦深深看著刘树义,指尖轻叩腰间玉带,大脑也在思考著近期死亡的官员。
而这时,他视线突然一定,吐出了一个名字:“户部仓部司员外郎!”
“韩度”
裴寂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他因去岁税收统计错误,被陛下责罚,牵连了不少地方官员,深感愧疚,最终內心承受不住,直接在户部衙门上吊自縊了。”
杜如晦点著头:“韩度虽是自縊,但他是近一个月,除却赵慈三人外,唯一死去的官员。”
“这就足以证明刘树义是在胡说了!”
裴寂冷冷看著刘树义:“韩度是自縊身亡的,根本不是被杀害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
刘树义面对裴寂的压迫,声线仍旧不变:“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他死后没多久,户部仓监赵闻义,工部主事王路程,也相继身死!”
说著,他看向杜如晦,道:“杜僕射应该知道,我是刑部主事,平常负责的就是卷宗的抄录归档之事,又因其他同僚见我好欺负,给我增加了不少工作,所以所有进入刑部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