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清明”,还说了些什么,听得并不清楚。
照理说不能跟一个醉鬼计较,但是纪景安实在忍无可忍,扳过姜南橘的肩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她,“既然你那么爱傅棋深,对他那样念念不忘,当初为什么还会答应跟我结婚?”
姜南橘被纪景安这么一晃,稍微清醒一点,慢慢睁开眼睛。只是她醉得狠了,酒劲上头,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熟悉的烟味,引导着她慢慢地朝纪景安凑过去,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抓住他的衬衣。
“烟味。”姜南橘含含糊糊地说,“你身上的烟味,跟清明的一模一样,可惜他现在已经戒烟了,为了傅知欢。”
她好像说起什么特别伤心的事,不由得哽咽起来,“你不知道,我多么希望,我就是傅知欢。我要是傅知欢,应该会比现在,开心多了吧。”
纪景安渐渐意识到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也不愿意去相信的事实,原来他在姜南橘心目中,只是傅棋深的替身。
怪不得每当姜南橘深情地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她是在透过他,远远地望向另一个并不存在的人。
这个一直以来的疑问,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姜南橘爱的并不是他纪景安这个人,而是他身上一个微不足道的,跟傅棋深相似的地方。
纪景安全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冲向大脑。他盯着姜南橘的睡颜看了几秒,果断低下头,用力吻上她,发了疯一般在她的唇上辗转啃咬。
直到浓重的酒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纪景安心头的怒火才渐渐熄灭,恋恋不舍地放开姜南橘。
她已经憋得脸色通红,吃痛地嘤了一声,用力推开他,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了。
看着姜南橘红肿的嘴唇上,沾了斑斑血迹,纪景安有些后悔自己不知轻重,不仅冲动吻了她,还把她弄伤了,起身去浴室拧了块热毛巾来,细心地帮她把脸和手擦洗干净。
姜南橘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大脑有瞬间的空白,而后才慢慢记起昨晚喝了很多酒,好像是傅棋深送她回来的。
躺了片刻,脑袋才稍微清明,姜南橘猛然发现身边还躺了个人,纪景安,而她身上穿着的,竟然是睡衣。
姜南橘心里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彻底清醒过来。
早上跟纪景安在同一张**醒来,过去姜南橘曾经幻想过很多次,甚至偷偷向往过,却从来没有真实存在过。
如今他们的关系到了这种地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却只让她觉得难堪。
“你怎么……睡在这里了?”
纪景安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见姜南橘全身僵硬,对他的排斥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心里微微有些受伤。
“我本来是要去沙发上睡的,可是昨晚你喝醉了,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撒手,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跟你睡在了一张**。”
姜南橘对于昨晚最后的清晰记忆,只停留在傅知欢拉着小伙伴逃跑的画面,后来傅棋深好像扶着她上了车,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已经完全没有印象。
她又红着脸,犹犹豫豫地问:“那我的睡衣,也是你换的吗?”
纪景安挑了挑眉,肆无忌惮地看着她,“是又怎么样?”
姜南橘倏地睁大了双眼,两手不安地揪着被角,一时间甚至没有办法脑补,纪景安是怎么在她喝醉之后,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
纪景安见她快要哭出来,也没了逗她的心情,“你紧张什么,不是我,我让阿姨过来帮你换的。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你浑身酒气,我不想碰,不过事实上,好像确实也是这样。”
姜南橘明显松了一口气,“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
她只是就事论事地道歉,至于为什么要喝酒,尤其是为什么会跟傅棋深在一起,喝那么多酒,还被他送回来,姜南橘压根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纪景安起身下床,“友情提示,下次再喝醉了,能不能换个人送你回来,外婆不喜欢傅棋深,要是不小心撞见了,恐怕会影响她老人家的心情。”
说完他又装作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