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放开我……”
陈慕言抱着安迟迟走出酒吧,这一路上也是极其不易。
多年前,他有幸领教过安迟迟醉酒的样子,但他万万没想到,今天这怀里的姑娘更是“攻”力见长,不安分的挥动着手脚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手还时不时拍在了他的脸上。
“放开我你放开我……”
不过多久,在安迟迟不停的怕打下,陈慕言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陈慕言沉声:“安迟迟,你安分点。”
“笨蛋……我难受啊…………难受……”安迟迟之前不动还好,现在被陈慕言抱着,困意消了一半,身体里不舒服的感觉又都冒出来了。
“马上就好了,先忍着。”
“不要……我难受……放开我……难受”安迟迟又开始张牙舞爪的挥手。
陈慕言垂眸看着怀里闹腾的姑娘,放弃了和醉鬼继续沟通。
“不行了……不行了……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要……吐……”她伸手捂着嘴,脸色极其难看。
陈慕言闻言,立马将她放下来。
“呕……”
安迟迟一落地,弯着腰,垂着脑袋就开始吐,而吐出来的全是酒水。
陈慕言蹙眉,弯腰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好受一点。
安迟迟这番吐完,身体倒是好受了不少,可在灯光的照射下,脸色显得更加苍白难看。
“难受……”她缓缓蹲下身,双手撑着脑袋一副落寞的模样。
陈慕言弯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在这等我。”
在这等我。
怎么又是这句话。
好像,貌似之前也有人跟她说过。
安迟迟苍白着小脸,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皱眉,有些委屈:“不要……骗子……骗子……又不回来,你——”
话还未说完,喉咙又冒出一阵苦意,安迟迟又低着头捂着胸口干呕。
陈慕言瞧见安迟迟这副模样,想着他要是去买药待会留她一个人在车里他也不放心,无奈,他从车里找出一瓶纯净水打开让她漱了口,等她缓和了些,才把她抱到车上。
一上车,安迟迟闭着眼靠在副驾驶座上,小嘴里轻轻呢喃着:“骗子……混蛋……陈慕言……混蛋……男人都……是混蛋……”
声音太小,陈慕言并没有听清。
想着早点带她回去休息,他倾身弯腰伸手给她系上安全带。
“沈析……”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在静谧封闭的车内清晰的回响。
安迟迟这一句醉话,陈慕言听的清清楚楚,他看着眼前这个顶着妻子的身份却同他没有感情的姑娘,眸子里的光骤然消失不见。
他知道她不爱他,她不爱他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可,她这是为了沈析?
她这样是因为那个沈析,所以才难过伤心的跑到酒吧买醉?
他没有退回到原位,只是凑近,低眸看着眼前的姑娘:“你既然这么喜欢他,那,又何必跟我结婚。”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又或许是他离她太近。
安迟迟感觉一股热气,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是陈慕言那张好看的脸,仿佛好几个陈慕言在眼前来回移动。
这个男人的脸离的很近,很近,伸手便可触碰到的距离。
长的真好看啊,可是,这个男人……是谁啊?
说沈析?那他是沈析吗。
可能是吧,沈析这个名字,她听着倒真的好耳熟好耳熟啊。
安迟迟伸手捧着眼前男人的脸,乐呵呵的傻笑:“你真好看啊,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陈慕言没说话,伸手握着她的小手,脸色却柔和了许多。
安迟迟不解,皱着小脸满脸无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沈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一句沈析,让陈慕言的手顿时僵住了,他不自觉的皱着眉,脸色冷的可怕。
而安迟迟一旦喝大了,说话完全不用脑子,此刻都不用脑子想事了,自然也不会看什么脸色,她困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抬手揉了揉眼前男人的眉心:“沈析……你怎么皱眉啊……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啊……是有人让你不高兴了吗……你别不高兴啊……”
还知道不高兴?
呵,陈慕言此刻很想昧着良心说没有。
他年少时脾气极好就很少生气,长大成年后生气的次数更几乎是屈指可数。
但此刻,他听着安迟迟单纯的话语,心里的火还真是瞬间被她给点起来了。
虽说他知道她不喜欢他,虽说他和她的婚姻只是为了给彼此解决麻烦,虽说他也早就知道她有一个谈了几年的前男友。
但,她现在是他的妻子,至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