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婚姻,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阿桓?阿桓?看什么呢?”姜桓回过神了,看着母亲面带揶揄,不禁有些脸热。
“没什么,紫罗兰很漂亮。”他清了清嗓子。
王娇心没揭穿他,顺着他的视线掠过那窈窕的身影:“那花是阿瑜栽的。”
阿渔?阿渔?
“是瑕不掩瑜的瑜。”王娇心眼神瞟过他,进了屋。
原来是阿瑜。
“阿瑜!快来!”林蕊含着笑意呼唤。
闵瑜燕子一样飞进来:“我在,舅妈!”
“这是你王阿姨,小时候抱过你还记得吗?”闵瑜摇摇头表示不记得了,但依旧大大方方地喊了人。
“乖孩子,快来让王阿姨看看,都长这么大了!”王娇心拉着闵瑜的手,“这是我儿子姜桓。”
姜桓点了点头,一本正经。
闵瑜想到这个人刚才盯着自己的样子,不禁腼腆了起来:“你好,我是闵瑜。”
“阿瑜,带姜桓出去转转,他第一次来咱们这里。”王娇心和林蕊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闵瑜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气,雨刚停但看样子还会下,有些为难:“快下雨了……”
“林姨,没事儿的,我自己也可以去。”闵瑜还没说完,姜桓轻描淡写地开口。
闵瑜刷的脸就红了,仿佛自己刻意拒绝他一样。她赶紧拿出两把伞,递过去一把:“走吧!”
知子莫若母,王娇心嘴角含着笑意,低着头喝茶,仿佛与这一切都无关。
那个灰蒙蒙的下雨天,闵瑜带着姜桓穿街走巷,青石板上留下了两串串嗒嗒的声响。
黄昏大雨,两人被迫在屋檐下躲雨,昏黄的灯光晕开在薄雾里。两人收了伞,隔着一臂之长站立。
“应该一会儿就停了,没想到这么大。”闵瑜微微前倾着身子看出去。
姜桓没有说话,冷冷清清的眸子看着前方,好似没听见。
闵瑜生怕怠慢了他,指了指旁边的小卖店:“你渴吗?要不要喝点东西。”
姜桓转过头看着闵瑜,闵瑜以为他没听见:“你要不要……”
姜桓朝前跨了一步,揽了闵瑜的腰,低头吻住那张张合合的粉唇辗转反侧。
雨停了,他又后退一步放开她,低下头凝视着她的双眼:“现在,不渴了。”
一簇火从闵瑜的心头燃起,直烧得她脸发烫,远远地似乎有人在叫五月的青梅,悠悠的吆喝声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阿桓,小王今天打电话到家里,说你上次定制的求婚戒指到店里了,让你去……”
叮零零——叮零零——
“喂!喂!阿桓!阿桓!救我!”宋渔慌张的哭喊从电话里传来,粗暴的谩骂声也一并传来。
姜桓猛地起身:“等我!”
“李繁,给我订最近一班去美国的机票!”姜桓冲出家门。
王娇心看着风一般冲出去的儿子,捏了捏眉心:也不知道这段婚姻到底对不对……
“阿桓,你终于来了,呜呜——”宋渔打开酒店的门,冲了进来。
姜桓看着脸都被打肿的宋渔,顿时青筋暴起,伸出手抓住宋渔的肩膀,下一秒宋渔就尖叫出声。
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姜桓脱掉她的外套,暴露出她浑身青紫:“谁干的!”
宋渔哭地不能自已:“桑德,我妈的现任丈夫。”
在宋渔的哭诉中,姜桓知道了,宋渔的爸爸被双规后,母亲带着她来到了美国。起初一切都是好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妈妈染上了赌瘾,很快输掉了所有的钱。她们的生活陷入了困窘,所幸在赌场认识了维拉国际的创世之一的桑德,他被宋渔的母亲迷住了,仅仅在交往了五个月后就求婚了。生活似乎好了起来,然而这却是悲剧的开始。
桑德表面上很和善,背地里却是个伪君子,喝了酒就家暴。她和她的母亲都难逃毒手。她要读书上学,母亲又没有一技之长,根本没办法离开那个魔鬼。这样的日子她过了整整四年。
姜桓愤怒地要去宰了那个魔鬼,宋渔紧紧地抱住姜桓:“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姜桓。我受够了!”
姜桓愣住了,想到闵瑜明媚的笑脸,那个“好”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可以给宋渔钱,给她房子……
宋渔松开了手,低着头:“我知道你要结婚了,我看了新闻。我们早就分手了,我知道不该这样……姜桓陪陪我好吗?就一个月,再让我感受一次被爱的感觉,就当给我的后半生一点美好的回忆。”
姜桓答应了,这一个月他们如恋人一般,牵手、拥抱、逛街、看电影、看日出日落……
“姜桓,我妈妈死了!姜桓,我没有妈妈了!”姜桓离开的前一晚,宋渔失去了她的母亲。死因很不光彩,和她的继父桑德嗑药**后一起猝死在了**。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