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而已,又不是洪水猛兽。她起身坐过去,脊背挺直,傅池宴看她一眼。
手放在膝盖上,就像一个坐直听课的小学生。
他笑下,开始给她吹头发。
他没再开口,她也没说话。
室内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心跳声。
直到全部吹干。
傅池宴收了吹风机。
他以前给她洗过一次头,吹头发这是第二次,姜意意把柔顺的头发拂后背去,为了气氛不那么僵持,没话找话,打破一室的安静。
她问:“我不是你第一个伺候吹头发的女生吧?”
那么娴熟。
一般男的不应该是笨手笨脚的,不扯掉几根头发就算好的。
傅池宴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
姜意意没明白:“嗯?什么意思。”
“意思是,”傅池宴不咸不淡说,“没给别的女人吹过头发,你是第一个,允许你得瑟。”
姜意意:“……”
谁得瑟了?
她心里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话题扯远了,姜意意这才想起正事。
她表情严肃的跟傅池宴说:“你后来不是上楼了一趟,看到那个洋娃娃了吗?我刚刚才突然想起来,那个快递娃娃诡异在哪儿了。无论头发,还是裙子,造型都太像之前车祸被撞死的那个十多岁小姑娘。”
“可是……”
她停了下,脑子有点乱。
这就是姜意意想不通不理解的地方,“当时车上有四个人,我只是坐在后座,开车的人也并不是我。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恐吓?”
“其他的人呢?”
傅池宴没想到姜意意来就是说这事的。
他说:“目前来看,应该就你。”
就只有姜意意一个人收到恐吓快递了。
只有她?
姜意意越想越不对,为什么四个人,单单就只有她?她抬头,盯着傅池宴看:“那个小女孩的家里,怎么说?”
那天遭遇车祸撞死了人,姜意意吓到了,后来就选择性的遗忘,不想主观的想起来。至于后续,她也没有特别去在意关注过。
而且,许暗也只字不提。
都默认似的不说。
人是傅秦文开车撞的,至于怎么个处理结果,那都是傅秦文个人的事情。姜意意本来也跟傅秦文不熟,加上和傅池宴的关系,她对傅秦文也没什么特别存在的感情。
整个事情,她都不算很了解。
姜意意不知道,不代表傅池宴就不知道。
那天的车祸后续报道,他都关注了。
小姑娘撞死的现场图片,傅池宴也看到了。
被神秘人恐吓这件事,姜意意是当事人,她有知情权,傅池宴考虑了下,也没瞒着。
告诉她:“那个小姑娘十二岁,上小学四年级。家里的独生女,他爸爸在傅氏旗下一家地产公司工作,是傅氏员工。”
“傅氏员工?”姜意意错愕。
这么巧?
傅池宴是傅氏总裁,老板家的家人撞死了自己女儿,那么有没可能……
她脸色突变。
姜意意在想什么,傅池宴大概猜到了。
他说:“我当时看到那个娃娃就想到了,跟警方提了这个消息,我也安排人私下查了。别呼吸乱想了,你一个人在这想也不会想出什么来。去睡吧,有结果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姜意意“喔”了一声。
她过来就是要告诉他线索的。
没想到,傅池宴已经知道了。
姜意意说了一声晚安,人离开房间。
想到另一件事,傅池宴叫住她。
“方林海的事,我得知了一些结果。他所谓那个侄女和焦娅楠认识,听说私底下有来往,关系还不错。”
走到门口,姜意意回头。
“方林海侄女?”
她停顿了一下,说:“是亲侄女吗?就是外界传的那个被性侵的亲侄女?”
傅池宴:“不是,外甥女。”
姜意意心里骂了一遍:畜牲。
自己的亲外甥女,都能下得了手。
消化了一遍傅池宴的意思,姜意意只觉得心头发冷,骨头发寒,她说:“你的意思是,那天在方林海别墅,那晚的红衣女人在我面前重复跳楼,不是我的幻觉,是焦娅楠搞的鬼?”
傅池宴思忖了一下,“很大的可能我猜是,没有证据,但八九不离十。”
“她为什么这么做。”
姜意意忽然声音变冷。
姜意意紧紧捏着手指,脸上都是愤怒迷茫,她问傅池宴:“她为什么这样子做?我从没伤害过她,我真心实意的把她当闺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