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没多久,盛烟就被盛德山用黑布蒙上了眼睛,手也被绳子绑上了。
缠了一圈又一圈,绑的还挺结实。
盛烟觉得很可笑,“田若楠,我能知道你是怎么让这个废物这么听话的吗?”
盛德山听到’废物’两个字,眼角有些抽搐,尤其是车里还有外人在,更觉挂不住脸。
“烟烟,我是你爸,你不能这么说话。”
盛烟懒得搭理他。
田若楠等盛烟眼睛看不见了,一直举着的手才慢慢放下了,美工刀却没合上,听到盛烟的问题,唇角勾起很讽刺的笑。
“这还得感谢你啊,因为你对你爸的冷漠和无视,才让我有可乘之机。”
田若楠低头,瞧着团子精致的小脸,伸手去捏他的脸,力道不轻,团子的脸很快被捏红了,他很痛,小眉头都皱起来,但他不想让妈妈担心,所以咬着牙没吭声。
田若楠看出他的意思,更气了。
凭什么,凭什么盛烟可以轻轻松松的得到一切,想嫁给姜漠就嫁给姜漠,想要孩子就能生一个这么可爱懂事的儿子。
她呢,嫁不成姜漠就算了,为了逃离继父给她选的那个弱智,她还得委身Bruce这个糟糕的男人。
起码Bruce长的好,不弱智,她想过不如就这样吧,可命运总喜欢跟她开玩笑。
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就为继兄打过胎,后来又为Bruce打过两个,前段时间跟Bruce又混在一起,好不容易又怀了,结果又被Bruce这混蛋打没了。
医生说,以后很难再怀了。
田若楠无法形容心里的感觉,理智上,她知道这都怪自己,因为她不自爱,因为她不自重,因为她太肆意挥霍自己的人生,因为她的欲望太多,要求太高,因为她太贪婪。
可她早就不理智了,她工作受挫,现在几乎没人敢找她,她已经接不到案子了,加上她和继兄的事传出去,她几乎成了圈里的笑柄。
糟糕的事一桩桩的袭来,她怎么理智?因为不理智,所以她把这些错误全归结到盛烟身上。
如果盛烟不出现,姜漠就是她的,如果她当初嫁给姜漠,她现在就不会这么惨。
盛烟的福气,是抢了她的。
那天她去医院,是因为不死心,她想问问医生还有没有办法怀孕,因为她真的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跑了好几家医院,全都给她判了死刑,最绝望的时候,她碰见了盛烟父女,看见盛烟,她脑子里闪过自己这几年慢慢衰落的人生。
其实当初母亲给她一个机会,她说她会让姜漠娶她,母亲说如果她能带姜漠回去,一起生活半年,继父可能就会放过她。
她去求盛烟了,盛烟没帮她,母亲已经不理她了,让她赶紧滚回去嫁人。
她觉得,老天爷是在给她报复的机会。
所以等盛烟走后,她就过去告诉盛德山,她是盛烟的朋友,她有办法让盛烟原谅他。
让一个老男人听话,其实很简单,尤其是胆小如鼠,明明自己做错事却还要名声的渣男。
Bruce经常混迹酒吧,找一个夜场小姐很容易,把盛德山灌了酒扔进去,几张露骨的照片,一张伪造的未满14岁身份证,轻轻松松就把那老男人吓瘫了。
照片会让他晚节不保,虽然他早已没什么脸面,但就算他不要脸,他也怕那张身份证。
法律规定,与未成年14岁以下女性发生性关系的,一律被视为强奸,这可就是犯罪了。
一大把年纪,晚节不保不说,余生还得在牢里度过,盛德山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田若楠又不傻,自然不会把这些事告诉盛烟,只说了刚才那一句便不再开口,盛烟知道她不会说真话,也没再问了。
一路上没人再说话,团子也意识到了危险,没哭闹,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盛烟,见她被蒙了眼睛,撇着小嘴想哭又不敢哭。
车子停下,盛烟被人扶着走了将近三分钟,等眼上的黑布被摘去,她才发现他们是在一个两层小洋房里。
回头,恰好看见Bruce抬手把团子打晕了,盛烟的脸色骤变,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让团子睡着,总比拿着刀时刻对准他的脖子好。
“你们想要什么?怎么才肯放了我们?”
盛烟看向田若楠,开门见山的谈,田若楠没理她,把睡着的团子扔沙发上,然后转头跟旁边的Bruce说话。
“当初你怎么让我听话的,现在你就怎么让她听话,女人一旦经历过,肯定会听话的,她是只肥羊,你把她拿下,你就有了提款机。”
Bruce还有些迟疑,“姜漠会不会报复我?”
田若楠冷笑,“你放心,女人碰到这种事,一般会烂在肚子里。”
他们说的英文,盛德山听不懂,盛烟却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