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帅的?没注意。
盛烟握着姜漠的手腕,直接点开了免提,“有事吗?”
严峻更压低了声音,“姐姐,您过十分钟能给盛子澄打个电话吗?”
给盛子澄打电话?
盛烟听出严峻话里的不对劲,微微皱起眉,“盛子澄怎么了?”
九点多的时候她还跟盛子澄聊天呢,给他发了个红包,那时候他还好好的。
严峻叹了口气,“十一点的时候跑我这来了,整个人非常颓废,喝酒的时候直接哭崩溃了,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现在还在那哭呢。”
盛烟撑着身子想起来,姜漠先她一步坐起来,手一伸把她拥到怀里,盛烟靠着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知道原因吗?”
电话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关门的响动,严峻应该是挪了个地方。
“他过了年该上班了,伯母说让他直接去河烟,说她会跟你说一下,让你安排好,其实吧,盛子澄特别想去河烟,但是他说如果他去了,你就会陷入两难。”
盛烟沉默。
盛子澄算是她引导着长大的,她了解盛子澄,所以她明白严峻说的‘两难’是什么意思。
如果盛子澄进了河烟,她作为姐姐,如果不帮他,陈清就饶不了她。
以陈清的脾气,只要能从她身上刮到利益给盛子澄,她会毫不犹豫的喝她的血,而且只会越来越贪婪。
如果她帮,且一直按着陈清的要求来,她自己的生活就会受影响,盛子澄不想她为难,不想让她因为娘家的事被婆家看不起。
从陈清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她嫁过来后,陈清联系她的次数并不多,有她的恐吓,肯定也有盛子澄的警告。
“他不想你为难,所以他说他不去河烟了,但是伯母非让他去,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伯母就要给你打电话,今天是除夕,他觉得今年是你在婆家的第一个新年,一定不能被打扰。”
“他就帮你说了一句话,没想到就刺激了伯母,伯母大发雷霆,就说以前的事,说你是怎么害他们的,嗯……反正把你骂的很惨,还摔了家里很多东西,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感觉要爆炸了,所以就跑出来了。”
盛烟听着严峻说完这些,沉默了少许才开口道:“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他。”
严峻啊了一声,忙道:“千万别,姐,你要是来了,他就知道我给你打电话了,等他清醒了得揍死我,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我是趁着他趴在那哭的时候,偷偷从他手机里找的你的号码。”
说完还安抚道:“你放心,他在我这很安全,我爸妈都在老家,我今年没回去过年,这里就我们两,我肯定会照顾好他。”
最后还补了一句,“伯母那你也放心,盛子澄出来的时候,拜托隔壁的王姨去家里看着了。”
严峻口中的王姨,是盛家隔壁的邻居,跟陈清差不多的年纪,也是离异,有个女儿,但女儿远嫁了,跟老家的人关系也不好,所以基本上是一个人生活。
因为脾气很怪,刚开始跟陈清也处不好,两人隔三差五就要吵一次,后来王姨晕倒在自家门口,陈清救了她一命,两人的关系才缓和,然后慢慢成了老闺蜜。
盛烟按了按眉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装作不知道这事给他打个电话,谢谢你。”
严峻挂电话的时候,犹豫了很久,又小心翼翼说了句。
“姐,上次派出所之后,你们和解了,他跟我说过一些,按理说你们家的事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我跟盛子澄是最好的兄弟,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他这么为难自己。”
“你和伯母的恩怨,他夹在中间太难受了,说句难听不敬的话,伯母虽然一心为了他好,但其实是在消耗他,时间久了他整个人就崩了,他其实特别崇拜你,你能不能多关心关心他?”
盛烟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眉头紧锁,脸上一片愁容。
姜漠帮她揉了下太阳穴,“很头疼?”
盛烟歪靠在他怀里,重重叹了口气。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想过严峻担心的这个问题,我就怕盛子澄在中间绷得太紧要出事,所以我一直在配合他,让他可以轻松一些。”
以前还好,他们是学生,围绕的利益不多,后来她毕业,盛子澄还是学生,陈清对她的要求就是嫁个有钱人,她跟她周旋也没什么大问题。
如今,她结婚了,盛子澄要毕业了,接下来就是事业和家庭,两人都步入社会后需求增大,陈清的贪念越大,矛盾就越多。
矛盾多了冲突就大了,盛子澄改变不了陈清的想法,又不想让她为难,夹板气会折磨死他。
就像林霏霏的老公,一边是父母,一边是爱人,他都想保护,却无能为力,活生生把自己逼得偏激了。
姜漠的掌心贴在盛烟额头,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
“你先给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