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满是执拗的疯狂,阴冷湿黏的眼神锁在许砚浓身上,就犹如从阴沟里爬出来的毒蛇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尧,如果没有你,砚浓她一定会选择我。”
许砚浓登时笑了:“你说错了,如果没有他,你压根连认识我的机会都没有。”
后面这一系列的悲剧也根本不会发生。
阿玄拧眉:“你什么意思?”
慕容尧冷哼道:“如果不是砚浓来这里救我,又怎么会被你这个恶心的爬虫盯上呢?”
许砚浓没说话,他们两人肯定都以为他们的冤孽始于这个井窖吧?
可惜,不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若是不能实话实说,想必那位阴阳先生定然会死于慕容尧之手。
“不是。”许砚浓突然说。
静寂无声的井窖里,许砚浓清冷的嗓音引来同时两个男人胶着的视线。
许砚浓从慕容尧身后走出来,对着那位阴阳先生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后,充满的歉意的开口说道:“先生,真的抱歉,你救我的性命,给我第二次重来的机会,可我没想到,最后会给您带来这么大的危机。”
如果不是她执拗的想要回到过去,执拗的寻找他,他也不会进入慕容尧和阿玄的视线。
阴阳先生摇摇头,苦笑道:“你错啦,我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如果不是我做的那些浑事,少帅也不会被牵连其中,这一切都是我欠少帅的。”
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在场的不仅仅是阿玄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连慕容尧都一头雾水的好似在听天书似的。
“许砚浓,你还在瞒着我什么?!”
许砚浓回过头,冲着他微微一笑道:“尧尧,你不是一直想不通,我为什么要找一个阴阳术数的道人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其实这个世界,早已不是我们当初的世界。”
慕容尧瞳孔逐渐紧缩:“什么?”
“你不是都梦到了吗?我身穿红色嫁衣,一根白绫吊死在慕容景的婚房外头,早已死的透透的,身子都僵了。”
阴阳先生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恐,他像是预料到了许砚浓想做什么,慌忙出声阻止:“女施主,你听我说,双生咒已经解开了,你不要——”
“...慕容尧,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早已死透了的我,又在你身边变成了一个小孩子,重新活了一遍?”
慕容尧的目光惊疑不定:“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双生咒,什么另一个世界?”
许砚浓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曾经的梦中世界,才是我们真实存在过的世界,至于这个世界,它是真是假...连我也不知道。”
明明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许砚浓也想说服自己这里才是真正的世界,可当初她惨死的那个世界,又是真是假呢?
阴阳先生又是一声苦笑:“女施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有必要那么较真。”
许砚浓勾勾唇角,轻笑道:“是啊,没有那么较真,可在另一个世界里,慕容尧与我阴婚,并将自己的寿数分割给我一半,为什么这个世界里他的寿数也会减半?!”
若是两个世界没有牵连,她的尧尧还要受到上一个世界中的反治?
阴阳先生一脸苦大仇深,他纠结半晌,最终只吐出几个难以说服许砚浓的字眼:“女施主,您就信我一次吧,少帅的双生咒已经解了,他不会受到上一世的寿数制约。”
许砚浓狐疑的看看他,又看了看慕容尧,一脑袋的疑问无人可解。
“已经解了?谁解的?怎么解的?”
据她所知,这种咒术,必须要用另一个人的寿数填上漏洞才能解除。
这个人是谁?
心底的疑问将将问出口,那阴阳先生便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天机不可泄。”
许砚浓:“......”
都他娘的死到临头了,还保密呢?
一直静静听着他们谈论的阿玄,脸上的神情从不解到不敢置信,再到真相大白后的恍然大悟,再到更加失控的疯癫:“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不管是原来的世界,还是现如今的世界,都是许砚浓和慕容尧两个人的爱情游戏。
她死了,他割舍自己一般的寿命去救,换到这个世界里,许砚浓又千方百计的想要将根本不该属于她的寿数还给慕容尧。
两个世界里穿梭,相关的、相爱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的眼里哪里还能容得下另一个他?
阿玄明白的太晚,他早已泥足深陷,爱她爱到不可自拔。
“你们相亲相爱,为什么非要扯上我呢?啊?许砚浓,你说说,我究竟算你的什么?你的傻逼爱慕者,还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慕容尧脸色倏然大变:“什么哥哥?!”
只是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