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他找了一个‘兔儿爷’过日子,还打算过一辈子,还敢问他对不对?!
慕容毅气急,天气又炎热,他甚至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从心脏里泵出,直直的蹿向他的大脑,快要将他的脑袋给炸开了!
慕容毅愁死了,他不敢开口。
慕容尧已经给他带了一个‘通情达理好父亲’的高帽,他若是敢说不对,那便不是好父亲,自然也就是老顽固,并不通情达理。
一家人聚在这小花园里,分成了明显的两个派系,无声的对峙着。
慕容毅实在不想有个‘男儿媳’,却又被绑架在道德制高点下不来台。
许砚浓偷笑,人要脸面树要皮,不得不说,慕容尧这一招,用来对付一辈子注重脸面和声誉的慕容毅来说,简直是一招直击痛点。
用大白话来说在,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啊!
“大哥若真的娶一个男人,可曾想过,未来百年后慕容家的一切要交给谁来继承?”
慕容毅听罢,眉头不禁一拧。
许砚浓极其夸张的做出一副惊喜的模样:“呀,少帅,你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竟然可以传承百年之久?!”
慕容尧还没有回答,慕容景便极其气愤的说道:“许先生,你这么说可是在诅咒我们慕容家?”
“怎么能说是诅咒呢?”
许砚浓将天下大势理给他听:“将日本鬼子从华夏轰出去是迟早的事,南北统一也是迟早的日,你说这话,难不成是在诅咒咱们华夏还得再和小日本打个上百年?”
“许先生莫要误会,我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许砚浓敷衍的笑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担忧你们将来没有子孙,老年难免孤单。”
慕容毅面露满意之色,还是他亲手教养的儿子懂事,即便是林若芷对他不好,即便是大儿子和小女儿都瞧不起小儿子,小儿子还是紧守兄弟本分,兄友弟恭。
林若芷瞧他得意的模样,不由得冷哼一声。
许砚浓轻笑道:“是么?慕容景先生先前追求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您爱情至上,不在乎什么子孙呢?”
谁追求谁?
许砚浓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起,轰然炸响。
他们两人之间没有秘密,许砚浓也一早就将慕容景的阴谋告诉过他。
但此时此刻,慕容尧仍然做不到平静对待慕容景。
他瞪着慕容景的目光,让慕容景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恍惚回到了那日在地牢里,生生的瞧着母亲被活剐了一般的恐惧。
慕容毅脸上的欣慰表情,一瞬间碎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兄友弟恭,兄弟妻不可欺,连最基本的一点慕容景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兄友弟恭?!
所有人都又惊又怒的瞪着慕容景,慕容景却面不改色的狡辩道:“许先生误会了,那一次的表白,只是试探你对我大哥有几分真情真意。”
他这理由找的好,慕容毅的脸色果然好看了很多。
父子俩脸色刚刚缓和一些,不料许砚浓又开口道:“是吗?对我表白是测试,那慕容先生后面栽赃亲大哥只是将我当做替身,还说未来要和我一起夺慕容家兵权的话,也是...试探?”
这下子,慕容毅的脸色是当真好看的很!
一阵青一阵红,又一阵黑,许砚浓顾忌她再将慕容景的阴谋揭露下去,慕容大帅能惊雷闪电的降一阵雷阵雨,凑齐七色彩虹。
“逆子!逆子!你当真这么说过?!”
慕容毅气的浑身直发抖。
慕容景背在身后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死死的瞪着许砚浓,没想到许砚浓竟然会这么刚,丝毫不给二人留余地。
他咬死了那句话道:“说过,但那的确都是为了试探她对大哥的真心,千真万确。”
只有咬死了这句话,他才能有一条生路可走。
林若芷虽然毫不意外慕容景会说出这种话来,此时此刻亲耳验证过,却仍然怒火中烧,瞪着慕容景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女人怨毒的目光,慕容景可以不在意,但慕容尧看向他那冰冷又黏腻的视线,却让他吓出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心思如明镜,慕容景清楚的感觉到,在这一刻,慕容尧真真切切的对他起了杀心。
“我可以为二表哥作证。”
突如其来的温柔女声救了慕容景一命,他腿软的退后一步,躲开了慕容尧如毒蛇般阴沉的目光。
慕容茵惊诧的瞧着来人:“表姐...啊!原来砚浓哥哥说,你早和慕容景同流合污,都是真的呀?!”
林若芷捏着手绢,看都没有看林艳秋一眼,扭身便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让人叫管家来。
家丑不可外扬,一大家子都在这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