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尧...你有什么苦,什么难处,都和爹说,好不好?你先放了阿秀...”
慕容尧沾着鲜血的脸上,绽出一抹天真的笑:“好呀,那爹先把砚浓给我吧?”
砚浓?许砚浓?
慕容毅猛然回过头去看林若芷:“许家的那个孩子也掺和了进来?”
林若芷端庄的站在牢房门口,声音清脆,却字字泣血:“她不但掺和了进来,还代替你的儿子被陈正绑走,代替你的儿子受尽了折磨,受尽了恶心男人的侮辱后丢下海里喂鱼...”
“你住口!!”
这哪里是在他心上戳刀,分明是在慕容尧心尖上戳刀啊!
林若绾细眉微挑:“大帅冲我发什么脾气啊,这是尧尧抓回来的人,亲口说的。”
现在他才想起来要维护儿子,顾忌儿子会不会受刺激,早晚了。
慕容毅不敢再对着儿子大吼大叫,父子连心,他就是知道儿子此时此刻不对劲,太他娘的不对劲了!
经历了这等生死大事,形同血脉相连的兄弟惨死,他大哭大叫大闹都正常,就是这么笑着杀人不正常!
“尧尧,你既然抓到罪魁祸首了,那为什么还抓着你阿秀姨不放?”
张副官跟他说了,这事是山东的韩家让人干的,和上回在庙会上是一波人,他没能将陈正一伙赶尽杀绝,是他的错。
可这事和阿秀母子有什么关系?
林若芷:“我与阿秀向来身居两座院子,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她突然在那一天冲撞我,为什么就在那一天陈正的人杀来了医院?
大帅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巧合?”
慕容毅冷汗都下来了,他要是愚蠢的认为这是巧合,那他这大帅的位子也不用做了。
但是面对疯狂的儿子,他只能咬死了这是巧合。
“尧尧,这若真的是巧合呢?你不能这么贸贸然的就让自己的手上沾了血啊,你这么做,让九泉之下的砚浓怎么——”
“你闭嘴!!”
慕容尧突然真像慕容毅想象中的那副疯癫模样,举枪指着他大吼大叫:“你不配提她!你不配!!”
慕容毅松了一口气,他幻想着只要儿子将心中积压的怒气和怨气发泄出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如他所料,慕容尧吼完的确是安静了下来,可也只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随着慕容景追过来,慕容尧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发疯——
他不管慕容毅和慕容景父子俩的怒吼喝止,当着他们父子俩的面,一刀刀的将阿秀给活剐了!
全身都在发抖的慕容毅,哆哆嗦嗦的举起枪瞄准了慕容尧:“逆子你给我停下!!”
林若芷怀抱着将将出生的女儿,一句话险些逼死了慕容毅:“你若是敢对尧尧动手,就把我们娘俩也一并杀了吧!”
慕容毅绝望下回过头,看到了被她抱在怀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的女儿。
小小的一团就那么被林若芷抱在怀里,粉嫩的小嘴儿里叼着自己圆滚滚的手指头吃的很香,她不知道这里在发生什么,就冲着慕容毅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
慕容毅大手一抖,手里的枪落在了地上。
慕容景跪在地上,不停的给林若芷磕头,给慕容尧磕头,额头上都磕的鲜血淋漓,慕容尧手里的刀子却不曾慢下过一刻。
绝望的慕容景一把抢过了慕容毅掉在地上的枪,颤抖着对准了慕容尧:“停下!我让你停下!!”
慕容尧的确停下了,他死死的盯着慕容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她和你们无冤无仇,庙会上初见你时,还亲自给你送了吃的...你娘为什么要害死她,为什么?!”
“你、你说什么?”一片死寂中,慕容景脸色灰败:“他们要杀的明明是你,明明是你...”
慕容毅趁着慕容景分神的空档猛地抢下了他手里的枪,向张副官使了个眼色,张副官心领神会的将慕容景打晕带走了。
他知道阿秀是活不成了,她腿上身上早就被慕容尧割的露出了白骨,疼的早就浑身僵硬,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即便是这桩祸事都是阿秀惹出来的,她也不该被这么活活的折磨死。
痛苦的闭上眼,慕容毅一枪打在阿秀眉心,亲自送走了她。
瞧着阿秀眉间迸溅出的‘花朵’,慕容尧擦了擦手,缓缓站起来,对林若芷身后的一个男人说道:“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尧尧!死者为大,你、你就看在这是你哥哥...你弟弟的亲娘份上,给她留具全尸吧!”
慕容尧面无表情的拿钥匙开门,一边开一边说:“别做梦了。”
他的砚浓做了那么多的善事都没能得个善终,没能留个全尸,这个害死她的女人凭什么能留?
慕容毅咬牙拦在那个想要进去拖拽阿秀的男人,他已经疯了一个儿子,不能再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