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还好,慕容尧还能糊弄自己,就当是他幻听了,可姜嬷嬷这么一说,不就做实了昨夜当真是有鬼哭么?!
别说继续吃饭,他吓得脸都白了。
许砚浓哀叹一声,拍了拍慕容尧的小手,安慰他道:“没事啊,鬼怕恶人,我恶着呢,鬼见了我都绕着走,不怕不怕哈!”
姜嬷嬷指了指前院,神秘兮兮的说道:“那哭声,我听着是从二姨太太那院儿里传过来的。”
她这么一说,慕容尧倒是不怎么害怕了。
有鬼怪虽然可怕,但是不在自己院儿里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许砚浓疑惑道:“那是二姨太太在哭,还是大姐?”
姜嬷嬷笑道:“我的傻少爷哦,只有孩子的声音才会那么亮,传得这么远。”
许砚浓恍然,原来昨夜是许凤荷在作妖。
慕容尧来了精神,肚子也开始有了饿的感觉,咕咕的叫了起来,他捧起来跟前的那碗豆腐脑,呼噜噜的喝了大半碗,才放下,问姜嬷嬷:“是不是我昨日骂她骂的太凶,所以她晚上才哭闹吓我?”
林若绾被他这番神奇的脑回路气笑了:“孩子话,她若是被你骂哭的,那一早便哭了,做什么要等到深更半夜的?”
“不是为了吓我?”慕容尧对许凤荷的坏印象,算是根深蒂固的难以消除了。
许砚浓也气:“谁知道咱们半夜开窗睡觉,谁知道你那么胆小,连鬼怪都害怕?”
林若绾笑道:“哦,这么说来,砚浓不怕?”
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孤魂野鬼,还有什么可怕的?
“无形无迹,连个身体都没有,做什么要怕?”
林若绾点点头:“我们老祖宗还传下来一句话,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尧尧,你只要活的坦**,不做恶事,恶鬼自然就不会找上你。”
慕容尧对这些大道理,心知肚明,他也从未做过亏心事,可就是对鬼怪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从心底里感到畏惧、害怕。
这种恐惧心理,不是仅凭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彻底打消的,他也懒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转移话题道:“那许凤荷为什么深更半夜的哭闹?”
他还以为这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娇气爱哭呢!
林若绾面上冲两个孩子笑的和蔼温婉,嘴里说出来的话,却甚是毒辣:“谁知道呢,许是恨嫁吧!”
恨嫁?
慕容尧嘴里的半截油条‘啪嗒’一声掉到了桌上,他二姨母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那这家里,除了许砚浓这个男孩子是许凤荷的亲弟弟意外,就只剩了他这一个男孩儿。
天啊!
“那这些日子,许凤荷总是往咱们院子跑,不是想要抢我的小伙伴啊?!”
那他那些日子对许砚浓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岂不是错怪了许砚浓?
许砚浓:“......”
请容她为未来的少帅夫人默哀三秒钟。
‘噗——’林若绾与姜嬷嬷不约而同的喷笑出声,笑出了眼泪,姜嬷嬷更是笑的肚子疼的直不起腰:“大小姐这些日子的殷勤算是都白瞎了。”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慕容尧,看到林若绾与姜嬷嬷都在‘嘲笑’他,气的直接拽着许砚浓的手,瞪了林若绾与姜嬷嬷一眼。
气呼呼的嘟嘟囔囔:“你们就笑吧,哼,怪不得我这么不待见你们呢,砚浓,以后你不光是我最亲近的小伙伴,还是我最最亲近的亲人!哼!”
嘟囔完毕,也不管许砚浓是不是吃饱了,就强硬的将许砚浓从椅子上拖下来,跑出了餐厅。
许砚浓气急:“你气饱了,可我还饿着呢!”
他没了脸,为什么将她也一并拽出来,可不曾听说,丢脸还要连坐的。
慕容尧嘿嘿一笑道:“哎呀,别急,咱们去后厨摸俩肉包子填填肚子不就完了?”
今天一天他都不想再看见他二姨母和姜嬷嬷,就让她们为嘲笑他,后悔去吧!
虽然许砚浓闹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人想出用不吃饭来气别人这么愚蠢的法子,可他们出都出来了,还不如就去后厨瞧瞧,看看后厨新作了什么好吃的。
慕容尧见她妥协,顿时喜笑颜开:“哎,这就对了,眼瞅着就要到年节了,我跟你说,后厨里的好吃的可多了去了。”
两个人走过去的一路上,慕容尧如数家珍似的,一一给她报菜名、水果名、糖果名、糕点名,听得许砚浓肚中馋虫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清早的早饭时间已经过了,后厨还是炊烟袅袅,许砚浓心里颇为诧异,难不成真让慕容尧说着了,年节的食物都要早早地预备下?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一会儿咱们进去了,你偷糖瓜,我偷蜜粽,然后咱们——唔!唔!”
他喋喋不休的小嘴儿突然被许砚浓被捂了个严严实实:“闭嘴,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