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土路上还留着车轮印，混着几滴暗红的血 —— 是刚才截敌时，二柱抓着那穿黑夹克的男人胳膊，被对方的指甲挠出来的。二柱现在还攥着男人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校服袖子被扯破个大口子，露出的胳膊上，三道血痕渗着血珠，却半点没松劲：“说！毒珠藏哪儿了？别以为俺是小孩就好欺负！”
男人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另一只手被老秦用麻绳捆着，绳结勒进肉里：“不知道！你们抓错人了，俺就是个拉货的！” 他眼神飘向远处的公路，显然在等援兵，脚底下悄悄蹭着土，像是在藏什么。
林薇蹲下来，盯着男人的鞋 —— 鞋底沾着新鲜的泥，还夹着片老桑树叶的碎渣。她心里一动，刚才在秘道里见过这种树叶，只有老桑树周围才有：“你去过老桑树下？毒珠是不是藏在那儿了？”
王大姐抱着糯米，站在旁边，围裙上沾着土和草汁，声音发急：“俺刚才问了村里的媳妇，都说没见外人去桑树下，这小子肯定在撒谎！” 她把糯米往怀里紧了紧，怕孩子看见男人凶巴巴的样子，“糯米别怕，叔叔是坏人，一会儿警察就来抓他了。”
糯米却挣开王大姐的手，跑到男人脚边，指着他的裤腿：“叔叔裤腿上有小珠子！亮晶晶的！” 男人脸色骤变，下意识想捂住裤腿，可被捆着的手动弹不得 —— 裤脚缝里，真的露着点银色的光。
老秦蹲下来，用小刀轻轻挑开男人的裤脚线，一颗银色的小珠子滚了出来，落在土里，“叮” 的一声响。张远正好从协作中心跑过来，手里拿着检测盒，喘着气：“快！放进去检测！要是真毒珠，碰到空气就会变色！”
珠子放进检测盒，盒里的试纸慢慢变成淡蓝色 —— 不是毒珠！张远皱着眉：“这是假的，里面只有普通的金属粉，毒珠的试纸会变紫。” 他的声音沉下来，“启星的人故意放假珠，就是想拖延时间，真珠肯定藏在更隐蔽的地方。”
男人突然笑起来，声音刺耳：“你们找不到的！等俺们的人来了，你们这村子，还有老桑树，全得完蛋！” 二柱气得想踹他，被林薇拦住：“别冲动，他就是想激怒咱们。”
糯米突然抱着布娃娃跑过来，把娃娃举到林薇面前，娃娃的衣角沾着点银色粉末：“妈妈你看！娃娃身上也有小珠子！刚才那个叔叔碰过娃娃！” 林薇接过娃娃，翻到娃娃的后背，果然有个小口子，里面藏着颗和刚才一样的银色珠子 —— 又是假的！
“这是调虎离山计！” 李婶从村里跑过来，手里拿着个破了的麻袋，“俺在村西头的草垛里发现这个，里面有张纸条，写着‘桑心树洞，真珠在彼’！” 她把纸条递给林薇，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还沾着点桑耳菌的褐色粉末。
众人往老桑树下跑，夕阳已经快沉到山后面，把桑树的影子拉得老长，树身上有个半大的树洞，被树叶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二柱第一个冲过去，抱着树干就往上爬，树皮蹭得他手心发疼，裤子被树枝勾破个口子，露出的膝盖沾着绿汁：“秦哥！俺看见洞里有东西！亮晶晶的！”
老秦站在树下，仰着头，手里举着手机照明：“小心点！别掉下来！要是毒珠，别用手碰！” 他的声音里带着担心，刚才二柱胳膊被挠伤，现在又爬树，万一再出事，他没法跟村里交代。
二柱爬到树洞边，用树枝往里拨了拨，一颗紫色的珠子滚了出来，落在他手里的布兜里 —— 珠子比刚才的假珠小一圈，表面泛着光，一碰到布兜，布就慢慢变紫。“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