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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寒哼笑了一声:“为什么要问我会被骂的问题?”
“我知道你不会骂我。”
“……”
盛若绾真诚的话没有得到答复,于是就又开口:
“就算真想骂我,你也不会这么做,对吗?”
身后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似乎低咒了一句什么,但盛若绾只听清他问自己:“……你要逼疯我吗?”
两人之间再次恢复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傅修寒主动道了歉。
“抱歉。”
“嗯?”
“刚刚对你说脏话。”
盛若绾有些意外,“我也很抱歉。”
她对他总是忽冷忽热,随心所欲,而傅修寒从没责怪过她。
似乎只要站在傅修寒面前,他就能说自己想说的话。
傅修寒低低笑了一声,“睡吧。”
对盛若绾来说,叫住准备睡沙发的傅修寒,这已经是很大的勇气了。
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
凌晨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像磁铁一样紧贴在傅修寒的怀里。
身前传来的温度让她不想挣脱,
盛若绾盯着傅修寒英俊的脸看了好一会,忍不住伸手去描摹他高挺的鼻骨,
肌肤相触的瞬间,傅修寒睁开了眼。
“你醒了?”
这是盛若绾为了掩饰尴尬提出了问题,不过他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抓住盛若绾的手,握住,抬到胸前看了看。
盛若绾被他抓住的手倏忽变得烫热。
她用自由的另一只手贴了贴傅修寒额头。
“你发烧了?”
傅修寒没有说话,看起来比平时乖了不少。
“去医院吧。”
“没事,不用去。”
他放开盛若绾的手说。
盛若绾坚持道:“但你发烧了。”
“不能去,”傅修寒用同等的固执把话题推了回来,
随后坐起来,回头看了看还在**躺着的盛若绾:
“你睡了我,去了医院就不会负责了。”
“谁睡了你啊?”
盛若绾恼怒地跟着他坐了起来,却见傅修寒眼睛亮了亮,翻身凑了上来:
“看来你也睡不着了,不如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
盛若绾抱着被子往身后挪了两下:“你在说什么?疯了吗?”
“不做?”傅修寒耸耸肩,支着身子又朝她凑过来一些:“那就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
什么人会不管被亲一下、还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起来就追着一个女人对自己负责啊?
“傅修寒!”盛若绾忍无可忍,将面前傅修寒的脑袋推远了一些:
“能不能别再说些会引起误会的话了?”
傅修寒一脸遗憾,拒绝了她的请求:
“我只听我女朋友的话,对不起。”
“傅修寒,”盛若绾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跳:“你到底几岁了?干吗这么幼稚?”
“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
傅修寒开了灯,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被照得分明,或许因为发了烧,
透亮的瞳仁莹着水光,眼尾靡靡晕开了一片红,无端多了几分媚。
语气却像是被主人训斥的大型犬。
但盛若绾却开始怀疑对方生病的真实性,
生了病有力气这么不正经吗?
她尽量保持耐心,克制着自己不要对病人咆哮:
“傅修寒,关于这点,我们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傅修寒坐了回来,拉住盛若绾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你怎么能这样呢?快点负责。”
盛若绾摇头,他歪着头就凑过去,贿赂般啄了她的唇一口,重复道:“负责。”
“不行。”盛若绾快被他气笑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拉锯了几个回合,
傅修寒提高了音量,声音大到隔壁房间都听到:
“各位,来这里看看,有人吃干抹净……”
盛若绾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确认他安静下来后,才松开手:“你到底怎么了?”
她一放手,傅修寒就像是等了很久似的,羽睫扑闪着说:
“我,被你玷污了,所以你要负责。”
“被玷污了?你真是……”不可理喻。
这世界上还有比傅修寒更无赖的人吗?
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和病人计较,但不论做多少的心理建设,只要傅修寒一开口,都会全部破功:
“因为你,我最近整夜都睡不好。”
盛若绾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实在无奈:“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