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一下夺过资料。
傅修寒从刚刚的对峙中回过神来,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好在几秒之后,他调整好表情:
“盛若绾,你家里没教过你么?”
盛若绾的心情随路边的交通灯闪烁着:“什么?”
红绿变换之间,她余光看见傅修寒在朝自己靠近:
“别主动招惹对你有意思的男人。”
人行道终于通行,盛若绾转过身,本来打算再次丢下傅修寒就跑,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傅修寒突然拦腰抱住她,把人扛在了肩上。
人来人往的斑马线瞬间倒着出现在盛若绾视野。
“傅修寒,你干什么?快放手!你疯了吗?!”
“是你先招惹我的。”
女人与男人之间天生的体质差距占了上风,
无论盛若绾如何大喊大叫、拳打脚踢,傅修寒都无动于衷。
最终,还是盛若绾先屈服了,
她不再动作,认命般安静下来:
“我知道了,一起去不就行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说了要一起走的话之后,盛若绾的脚才得以重新接触地面。
她整理着衣服上因为剧烈动作而出现的褶皱,看着旁边衣冠楚楚的傅修寒,
因为骂人的经验实在是匮乏,只能“神经病”、“疯子”翻来覆去地乱骂。
与盛若绾激动地情绪相反,傅修寒听着也只是耸了耸肩,
仿佛只是风吹过一样不痛不痒,看的盛若绾又是一阵气闷。
但她并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人,
两人并肩去早餐店的功夫,盛若绾趁傅修寒松懈,搪塞了一句“学校有事”,
迅速扔下傅修寒跑了。
即使是在了解盛若绾之前,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
傅修寒还是有些泄气。
他站在原地,手机屏幕微微亮着,来电显示的“秦媛媛”闪个不停。
犹豫片刻,傅修寒接通电话:
“喂?”
***
“喂?”
盛若绾接起电话,盛明德苍蝇一样的骚扰终于被打断了,
对面并没有先说话,只是将手机放在一边,让他听那边传来的辱骂:
盛若绾原本想挂断,想了想反而打开了扬声器。
听到对面千篇如律地对盛若绾死去的父母的诅咒,以及不会放过她的扬言。
直到最后骂累了,放下最后几句狠话:
“盛明德,你给我等着,你哥哥死了难道你就躲得过了吗?”
“什么意思?”
等对面彻底安静之后,盛若绾淡淡开口:
“公司亏空的钱我上个月不是打给你了吗?”
对面深吸了一口气,盛若绾猜测对方正在抽烟:
“若绾,不够啊,你也不想你爸爸的心血被这群人拍卖掉吧?”
电话一说完就被挂断,
盛若绾低着头,逃避性格发挥了主动性,她漫无目的地开始想:
“后天给傅婼南讲什么内容?”
傅婼南就读的学校周三下午有场考试,
周三早上盛若绾再到雁南居,不出预料在楼梯上碰到傅修寒。
上楼梯的时候发现对方下来,就停下了脚步让路。
而傅修寒漫不经心地与他擦身而过,在两人彻底分开之前说道:
“一个月,”
没有其他多余的话,只留下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时间就消失了。
盛若绾到三楼后打开手机日历,
一月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节日,是在提醒她傅婼南的升学考吗?
之后随着盛若绾的注意力被上课转移,这个谜团也就被盛若绾自然而然地遗忘了。
今天下课有些不同寻常,走到玄关,盛若绾被傅妈妈叫住了。
“婼南最近表现还好吗?”
“只要继续保持,一定能够到A大录取线。”
傅妈妈得到回复,笑了笑,随意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上下打量了盛若绾几眼:
“小盛家里是做什么的?”
话题转移的有些生硬,又涉及到糟心的家庭,盛若绾一时间有些为难:
“我……”
难道要她告诉傅妈妈:‘我家之前原本是盛家,后来父母死后没落了,公司被舅舅接管着,还要我打工提供亏空的账目’吗?
“妈,”
好在傅修寒及时过来了,捧着杯饮料,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
“若绾学校还有课。”
“这么紧?”
傅妈妈愧疚的眼神落在盛若绾身上,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