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绾摇了摇头。
这里是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又不是她自己的个人空间，也没有什么可偷听的。
“你不是要进去吗？”
盛若绾侧身让他，示意孔津南进去。
但是孔津南好像还有话要说，只是站到了盛若绾侧身为自己让出的位置，并没有进入房间。
“你怎么了？”
因为犹豫，盛若绾看着他的脸，孔津南放下遮住额头的手，尴尬地开了口。
“刚才你和傅修寒怎么了？我只是问问，不是议论你们的关系。”
说到这里，孔津南似乎还是很激动，喘了口气。或许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一直在等着盛若绾主动开口，显然这种可能性很小，所以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
“如果你遇到麻烦，可以利用我。”
盛若绾不解：“利用……？”
“如果傅修寒再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可以这么回答，我都听到了。”
以免盛若绾问自己到底听了多少，孔津南干脆直接坦白了。
在不知道盛若绾会做出什么回答的情况下，持续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尴尬，
孔津南从混乱的头脑中抽丝剥茧，勉强说了些什么打破尴尬：
“从你来到这里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我本意并非让你来工作，我可能需要再强调一遍，离婚协议上的内容你都不用太认真，我不需要你履行，也不希望你履行……”
我会注意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
盛若绾开口，声音温和又不失坚决地打断了孔津南。
没有生气，也没有因为和傅修寒的对话内容被人知晓而感到不好意思。
“我走了。”
盛若绾笑了笑，只是口头上跟孔津南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独自出去了。
她重新接过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就算孔津南不故意去留意，每一次盛若绾面对其他客人勤快热情的模样都会钻入他眼帘。
自从离婚之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
工作时间很快结束了，盛若绾解开围裙的结，注意力已经飘到了别的地方，只是机械地动着手。
从店面出来，走下狭窄的楼梯，盛若绾在越过门之前拿出手机，按照约定给傅修寒打了个电话，还没等两声铃声响起，就传出了傅修寒的声音。
“结束了吗？”
“嗯。我要回家。”
“快点过来。”
盛若绾放下手机，苦着脸。
与傅修寒相关的事情都应该直接忽略，但是自己做不到。
盛若绾摇了摇头。
“干脆别想了。”
盛若绾深吸一口气，迈开了脚步。
“你好......”
从身后传来的微弱声音分明在叫盛若绾，她回头一看，一个男人用尴尬的眼神看着她。
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是刚才来过这里，点了一份套餐，你还记得吗？”
“啊……”盛若绾了然，“你忘了拿什么东西吗？”
现在才想起在哪里见过。
对方是店里最后一位走的客人。
“没有没有，我没东西落在里面，”
男人连忙摇着手否认，这让盛若绾更加不明所以，静静地站着。
“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没有交往对象的话……可以考虑我。”
“嗯……”
盛若绾因为不爱说话，从前性子也比较冷硬，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难接近，很少有人会直接来找她要电话。
在苦恼怎么拒绝的时候，陌生的脚步响起了。
“若绾。”
盛若绾被不应该在这听到的声音吓得抬起头，只见傅修寒迈着长腿大步拉近他们之间距离，视线固定在盛若绾身上，一动不动。
“你在这里做什么？”
盛若绾惊慌地问道。
她以为傅修寒说的等自己，是自己在等家里她的电话。
“我说好了要等你的，不是吗？”
“但你不应该在这等。”
傅修寒不回盛若绾，只是笑，邀功一样小声炫耀：
“我一直在等你啊。”
这让盛若绾开始有些k愧疚了：“所以你就从刚刚开始一直等到现在？”
“嗯。”
盛若绾半张着嘴，无声地表达着对“傅修寒在门口等了自己好几小时”这件事的惊讶，
傅修寒好像觉得她的表情很有趣，又走近了一些。
不知不觉间，旁边误会盛若绾性别而跑来要联系方式的男人已经被他们遗忘，两人的视线复杂地交织在一起。
“你好不容易让我等一次……”
傅修寒很自然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