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寒哥。”
一进入办公楼，秦媛媛就迫不及待地叫住傅修寒。
傅修寒走近秦媛媛。“有事？”
“你昨天去了‘好时光’吧？”
秦媛媛提到的名字是他昨天和盛若绾一起去吃饭的地方。“你和谁去了？”
傅修寒没回答，看了看周围，想无视秦媛媛的话。
在考虑今天要不要回办公室的时候，盛若绾从另外一个入口进来了。
他回头，撞上那双冷漠的眼。
目光都对视了，盛若绾却丝毫没有表露出认识他的迹象。
只有傅修寒自己，对离婚更耿耿于怀的只有他，一直像一块自作多情的狗皮膏药。
“修寒哥，怎么了？
察觉出傅修寒的异样，秦媛媛阻断了两人之间的视线交流。
傅修寒顿了顿，注意力从盛若绾身上离开，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他转向秦媛媛：“我和盛若绾去的。”
“什么......？”
“你不是问我和谁一起去‘好时光’么，我和她一起去的。”
秦媛媛“哦”地拉长了语调，没有其他的反应。
因为想起了自己之前约傅修寒去被拒绝的事情，“修寒哥真的和若绾姐关系真好。”
为了盛若绾放着宽敞的办公室不用，和盛若绾挤在一起。
而她呢，她秦媛媛呢？只是离开几天的时间，再回来位置就已经被挪到角落了。
“好好工作。”
傅修寒象征性叮嘱了秦媛媛一句便离开了。
盛若绾听到傅修寒靠近的声音，抬头看了看他。
“你说你去趟洗手间，为什么回来就开始装不认识了？”就是为了避开我才叫我先走吗？
傅修寒好像很失望似的，连眼尾的睫毛都跟着主人一起低垂下来。
“没有。”
盛若绾现在不管傅修寒说什么话都不会太动摇，用温和的语气说。“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非和我一起进门，而且......”
“为什么没必要？”
盛若绾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和傅修寒对视了一眼。
就是这样的眼神，刚刚进办公楼后，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和他说去要去洗手间，结果丢下傅修寒一个人走了。
四年前，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说好晚上会过来，结果让他枯坐整夜。
傅修寒咬着口中的软肉，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傅修寒，快过来一起坐’，你要我这么说吗？”
当傅修寒没有回答陷入沉思时，盛若绾再次把视线转回了电脑上。
她因为傅修寒耽误的工作已经足够多了，难道还要她反过来安慰一下傅修寒吗？
“再叫一次。”
傅修寒又撩了对方一眼，想到自己最近一团糟的生活，心有不甘，
刚才还什么反应都没有的傅修寒开口了，话前言不搭后语地悬浮在空中：“再叫我一次，叫我的名字。”
傅修寒完全转过身来和盛若绾对视。
盛若绾看都没看他，喊了一声“傅修寒”。
傅修寒并没有被盛若绾敷衍过去：“和昨晚一样叫不行吗。”
盛若绾想也没想就摇头：“......。我做不到。”
“为什么？”
“我不想，”终于，盛若绾的耐心告窖，语气随之不耐烦了起来，“如果你非要说，昨晚上我是无意识的。”
盛若绾不想再和傅修寒对话，随便拿了本书立起来遮住傅修寒的目光，
看她假装很认真地在看资料敲键盘，傅修寒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无意识的，无意识了还叫我的名字？”
“你打算用这个追着问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非要抓着不放呢，傅修寒？”
如果可以，盛若绾也很想心平气和地和傅修寒相处，只要他不再提及这些事情。
“傅修寒，”
盛若绾很认真、很认真地叫了他的名字。
算是应了傅修寒的要求，这是只有两个人才懂得的含义，
无休无止的追问应该到此结束了，
盛若绾托着下巴看着傅修寒，用的是傅修寒看盛若绾时总是采取的姿势。
从盛若绾看向自己不经意的眼神，到她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姿态，无一不在宣告着他们之间的相似，
那是一对夫妻在一起时间变长之后，彼此之间相互影响的结果。
傅修寒靠在椅背上看着模仿自己的盛若绾，半眯着眼。
傅修寒不知到自己是否产生了幻听，听见对方如自己的期待般，隐约自问：
“为什么非要我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