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给我看什么？”
现在的傅修寒重量又压了上来，盛若绾推了推他，但是傅修寒坚持要凑过来，把屏幕转到了盛若绾那边。
“看，你。”
突然直面明亮的光线，盛若绾闭上了眼睛。
等她重新缓过来，发现傅修寒正神采奕奕地看着自己：“这个亮度不舒服吗？”
“你干吗把它摆在我面前？”
傅修寒没解答，只是言简意赅地叫他：“看。”
带着点不耐烦，盛若绾将视线转向手机里的画面，在看到屏幕上出现的自己后，她的表情僵了下来。
视频中就像喝醉了一样的自己让盛若绾的眼睛到了冲击，目光晃动得很厉害。
画面上盛若绾和平时不一样了。
她皱着眉看视频里笑嘻嘻的人顶着自己的脸在挥手。
烧红的脸像刚从高原上下来，眼睛半闭着，显得很傻。
这没什么，
盛若绾这样安慰自己，
视频里的人只是个喝醉了的陌生人——
直到看见自己把一旁的傅修寒也拉入镜了，盛若绾才破防：
“你拍这个干嘛？”
“怕你不知道，至少说了什么要有点印象吧。先看，”
听到视频里面的声音，尽管没看见屏幕上的他们进行到了那一步，傅修寒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了。
他似乎以盛若绾的惊愕为食，到后面笑着把脸埋进枕头里。
虽然很克制地没有出声，但肩膀颤抖得很厉害，没有用。
——“你想跟我接吻吗？”
这真的是她说的话吗？
她看过提纯酒服用案例，不会这样主动。
盛若绾摇头：“这不是我，我不会这样，你为什么要拍这种视频。”
“这不是我拍的。”傅修寒像是知道他会抵赖，偏头指了指屏幕，“你仔细看手机在谁的手上。”
盛若绾不打算相信，就算是真的也不打算承认，所以看都没看就否认：
“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我拍视频的理由是什么？”
话音刚落，她的声音适时从手机中传出来：
——“现在我也想。”
盛若绾坚决的表情僵在脸上，逃避地把手机推到一边。
“反正结束了。”
傅修寒没逼着她继续看下去，因为剩下的时长不多了。
眼前的视频消失了，可盛若绾依旧呆呆地微张着嘴。
模样看起来有些傻气，傅修寒勉强咽下笑声，清了清嗓子，维持严肃的表情。
精致的五官因为憋笑而有些扭曲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傅修寒英俊的外貌。
盛若绾没注意傅修寒那边的动静，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天花板，好像在虚妄地望着天空。
实际上也不是在看虚空，只是凌乱的头脑让盛若绾焦点模糊。
……视频里面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心中疑惑着，盛若绾居然也就这样出声了。
“你有双胞胎兄妹？”
不理会傅修寒的反讽，盛若绾依旧神情恍惚：“你确定真是我拍的吗？”
“嗯。拿着手机，亲口说：‘我答应你’，‘记录现在’，‘亲我’……”
傅修寒惟妙惟肖的模仿被阻断在盛若绾手中。
她紧紧捂住傅修寒的口鼻，阻止傅修寒再学自己说话：
“提纯酒……提纯酒只是让人意识模糊，你之前不是说过吗？”
“是的。”
“那这都是什么？”
盛若绾似乎对自己的表现百思不得其解，不得到答案就不肯罢休，傅修寒想了一会儿，说了个可能性最大的：
“是不是太想我了？”
盛若绾荒唐地看着傅修寒：“什么？”
“你明明也很想和我和好，你昨天明显以为我们还在一起。”
盛若绾懵懵懂懂：“谁？”
“你自己，若绾。”
盛若绾闭上了嘴，两人之间出现了几分钟的沉默。
问题得到没有得到解决，盛若绾的脑子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混乱。
“看来你觉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傅修寒一下子开心起来。
盛若绾依旧不肯承认：“你在胡说什么？”
“因为提纯的酒能让你看清自己内心。”
傅修寒将手机放回原位，侧身而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你说对我感到厌烦，最后却还是会按我说的做，这是不对的，若绾。要我教你怎么讨厌人吗？”
傅修寒说得越多，盛若绾的表情就越僵硬。
看清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