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波纹已经变成直线,但他依旧久久无法回神。
秦文轩和宋梓瑜安静地站在他旁边,安慰的话兜兜转转,最后都变成无声地对视。
“修寒哥,你还好吗?”
爷爷的遗体被放进太平间,秦媛媛刚从孔津南那里回来,
端给傅修寒的鸡汤都是孔津南给自己点的。
傅修寒疲惫地朝他道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现在急需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比如——
“听宋梓瑜说你这几天没去公司?”
“是的,”见傅修寒看过来,秦媛媛下意识开始整理衣着,“我和我哥都不太放心你......”
苍白修长的手指揭开保温壶盖,手的主人闻言顿了顿,问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
“若绾......最近还好吗?”
秦媛媛忐忑的表情僵在脸上,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恼火。
为什么在问盛若绾?他们的对话里又哪句话涉及到了盛若绾吗?
那自己呢?自己这几日为他鞍前马后,难道他都看不见吗?
傅修寒对自己到底是何等的冷心冷情?
秦媛媛咬牙人了几次,才堪堪压制住自己的愤怒。
她重新调整表情,做出一副忧虑的模样:
“修寒哥,你这几日不在,可能还不清楚,若绾......她......。”
恶意的话掩盖在担忧之下,秦媛媛停了几秒,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她结婚了。”
“什么?”
刚刚的话仿佛是因父母去世而悲痛得产生的幻觉,傅修寒表情不变,木着脸又问了一遍,
所以被迫听着秦媛媛将残酷的事实又重复了一遍:
“修寒哥,盛若绾结婚了,
“在爷爷遇难的这段期间。”
结婚?
真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傅修寒表现得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平静。
毕竟,和盛若绾的关系里,他总是输——
11年3月,四年后的傅修寒和盛若绾,
会重新变成两条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