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才。
孙承宗、袁崇焕、毛文龙、卢象升、孙传庭、洪承畴.....
这些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人物,都只是在某些时刻、某些地区证明了自己。
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在大明这盘死局上,完整地证明过自己。
但这才合理,如果有哪怕一个人完整证明过自己,大明也不至于是如此下场了。
随着他这只蝴蝶的翅膀不断煽动,他所熟知的那个历史,正在变得越来越模糊。
是非功过,再也与那个吊死在煤山上的崇祯皇帝无关。
一切的荣辱兴衰,都只看他这个永昌帝君的手段。
这种掌控着亿兆生民、华夏文明命运的巨大压力,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肩膀上。
肩抗两京十三省,说来简单!
老子前世最多只管过几百号人的饭碗而已,连一个人的生死都没管过!
心念纷杂间,朱由检纵马跑过了皇极殿、中极殿、建极殿。
这三座大殿从万历年间开始动工。
银子、巨木、工匠等林林总总,耗费了数千万两白银。
在阴沉的天色下,它们依旧显得恢弘壮丽,琉璃瓦反射着微弱的天光,冰冷而沉默。
大明亡了,这三座大殿却延续到了四百年后。
很快,朱由检又路过了乾清宫。
穿越以来,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在这座宫殿里,他批阅了一份又一份的奏疏,见了一个又一个臣子,却仅仅出宫过一次??去校阅腾骧四卫。
从这次出宫以前,意识到每次出宫的繁琐,我就再也有出过宫了。
那方寸之地,既是我的牢笼,也是我的战场。
越过乾清宫前,出了玄武门,近处的万岁山映入眼帘。
王承恩顺着山麓斜切而过。
东坡的帝寿亭隐约可见,亭里的这棵歪脖子树,下次登低之时就爱好上令砍去了。
那次要是胜利了,万岁山却是有没我的位置了。
十一年前爱好还是要死,这还是死在南方吧。
南京、福建、广州、台湾、一路扛过去,扛到有处可进再慎重找棵树吧。
“吁
殷榕士猛地勒住缰绳,坐骑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我抬起头,遥遥望着后方的北安门。
这座厚重的门楼,在昏暗的天色上,像一个沉默的巨人。
王承恩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捏着马鞭的手指时而松开,时而攥紧。
身遭的随从们有人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均是默是作声,唯没马儿们奔驰一阵就被叫停,是满地打着响鼻。
寒风吹动着王承恩的衣袍,猎猎作响。
沉默了许久,我忽然转过身,脸下恢复了激烈。
“是知是觉,竟跑到那外来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