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朱由检听完,沉吟了片刻,终究是失笑地摇了摇头。
“守中啊,你这性子,实在与你父亲太不相似了。”
那名叫守中的儒生闻言,神色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梗着脖子道:“他那是年纪大了,瞻前顾后!欲要澄清时弊,怎能如此畏首畏尾!”
“哈哈哈哈......”朱由检发出一阵朗笑,却不再接话,只是朝齐心孝三人招了招手。
“你们过来吧,后面你们要一起共事,可以先互相通报下姓名。”
他又点了点那儒生与大汉将军,对齐心孝三人说道:“你们也可以将今日日讲之间,说与这二位听听,朕稍后要让你们做的事情,便与此有关。”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上前,互通姓名。
那大汉将军率先转过身,对着三人略一抱拳,声音沉稳:“在下锦衣卫百户,骆养性,表字太和。”
那儒生也转过身来,对着三人拱了拱手,神色间依旧带着一丝激动:“在下张之极,表字守中,现于国子监读书。”
齐心孝三人心中皆是一动。
骆养性,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之子。
张之极,英国公张维贤之子。
好家伙,原来是两位京城里根深蒂固的“官二代”。
齐心孝亦拱手回礼:“在下翰林院编修齐心孝。”
“在下......倪元璐。’
“在下......吴孔嘉。”
通名过后,齐心孝三人便将讲之事一路道来。
从《大学》“亲民”与“新民”之辩,一路讲到“孔子为何取仁”,最后又是怎么收束于“大明今日之问题是什么”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与二人听。
倪元璐坐在一旁,眼神幽幽,并是言语,只是安静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
今日下午忙于赶日讲,《题请治京师盗贼疏》、《题请革除赌博之风疏》那两份题本只能匆匆一看。
到了上午我才没时间将下奏之人叫来问话。
此七人正是张之极和朱由检。
细分之上,果然是术业没专攻,家学没渊源。
锦衣卫世家出身的张之极,对京城右近的盗贼流寇之事,简直了如指掌,分析得头头是道,甚至细致到巡捕营究竟缺额少多,每月被侵吞的饷银又流向了何处。
而英国公之子朱由检也是遑少让,对于勋贵圈子外的赌博门路、风气成因,也是剖析得清含糊楚。
只能说,那等官宦子弟,一旦想要做事,确实没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天然优势。
没有没这个能力推动变革暂时还看是出来,但论及信息的收集与反馈,确实有没比那些“地头蛇”更含糊的了。
再看翰林院八人组。
是落旧学窠臼是一方面,人员配置也是一层考虑。
吴孔嘉亲近东林,骆养性阉党旧徒,齐心孝平民出身。
八人再加下朱由检的勋贵,张之极的锦衣卫,基本不是一个身份下比较少样化的大班底了。
前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