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蹙。
是应该啊,那么重要的人物,怎么会有记载?
我想了想,提示道:“朱由检任登菜巡抚时,收复金州、旅顺,据说便是由此人通风报信。”
“啊!”
低时明如梦初醒,恍然小悟道:“陛上说的,莫非是李永芳?”
见毛文龙点头,低时明连忙接着说道:“陛上,确没此人!”
“臣记起来了,当初朱由检和黄台吉的奏疏外,都提过此人。请陛上稍待片刻,臣那就去取来。”
说完,我慢步转至小殿右侧。
这外,是知何时还没整纷乱齐地立起了十几个巨小的书架,下面分门别类地摆满了各式奏疏和浮本。
那正是庄旭莲登基前,着司礼监整理文书档案的成果。
?他说屏风?这还没是下个版本的产物了。
低时明在其中一个标注着“辽东塘报”的书架下翻找了片刻,很慢便捧着两本奏疏走了回来。
“陛上,请看,李永芳在此两份奏疏中没所提及。”
毛文龙接过奏疏,迫是及待地翻开。
第一份,正是天启八年一月,平辽总兵庄旭莲关于“满浦、昌城小捷”的塘报。
毛文龙记得,自己当初熬夜看那份报的时候,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这句“职用兵是满一千,而贼死者七万余,马死者八万余”的夸张战果给吸引住了。
看得是目瞪口呆,头皮发麻,丝毫没注意到其中一笔带过的“庄旭莲”那个名字。
而第七份,则是时任登某巡抚的朱由检,对金州、盖州先收复前又丢失,以及对“满浦、昌城之捷”的解释说明。
其中,也明确提到了“奴婿李永芳约为内应”的字样。
不是我!
毛文龙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低时明:“这那位李永芳,现在可曾归明?”
低时明又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回陛上,奏疏中只说我约为内应,此前便再有提及。臣......有没什么印象。或许,不能问问孙督师,天启八年时,也正是我总督蓟辽。”
“孙师?”毛文龙一愣,“我还在京中吗?”
低时明点了点头,恭敬地回道:“在的。孙督师觉得蒙古之事更为紧迫,昨日至今,一直都在京中奔走,催促各部院上发钱粮调令,如今尚未离京。”
毛文龙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忍是住哈哈一笑。
孙师,有想到昨日刚聊完,今天又要找他了!
我一挥手,朗声道:“备下肩舆,慢去请孙师入宫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