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朝堂里备受排挤。三年前,我的上官抓了个我的错处,隨后便找了个由头將我派到了这里。”
“呵呵,说是来教化地方,其实不过就是变相的发配而已。”
看著在这大吐苦水的全焕,云天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总不能跟他说,倭寇一波就打进了他们的首都汉城,说不定那些当初排挤他的那些世家子弟都被倭寇给弄死了。
这也太地狱笑话了。
云天养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全佐朗,呃......你对这边的海域熟悉么”
全焕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神情赶紧恢復过来。稍稍缓了缓神回答道:“下官已在此三年了,对附近的情况还算熟悉,不知將军是想”
“哦,没什么,就是问问。”
云天养站起身来到窗边,一低头,正好看到了那些正在修补船只的工人,看的出来那些人都是熟练工,手脚很是麻利,这才几个时辰就已经將甲板和船帆给修整的差不多了。
见此情况云天养不由的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只要將船只修好,那么他们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
“我在想那些倭寇到底会跑到哪里去了”
云天养伸手搁在窗沿上悠悠的说道:“倭寇袭扰不胜其烦,总得想个办法將他们一网打尽才好,不知全先生能否为我介绍介绍这附近的情况”
“当然了,要是有一张详细的海图那就更好了。”
这理由当然是云天养编造的,云天养自然不会閒著没事去找倭寇的麻烦。
但话又说回来,不管是他还是他的那些手下,虽然有不少渔民出身,也都算是会水的,但是浅海和深海那可不是一回事。
海上的天气风云突变,海水之下暗流涌动,稍微一个不注意便是船毁人亡。
再加上他们要是想去南洋的话,可不是傻乎乎的开著船一路朝南走就行了,必须要有一个专业的领航员才行。
就算找不到领航员,至少得有个海图吧。
全焕想了想,皱著眉头说道:“海图乃是国之重器,只有济州岛牧使府和水师將军的手里才有,恐怕......”
全焕犹豫了一番,隨后將脑袋凑近一点小声的说道:“不过小人倒是可以给將军现画一份简单点的海图,虽然粗略了点,但肯定准確!”
“你竟然还会画海图”云天养转头颇为惊奇的看著全焕:“你还有这本事”
这还真不是云天养大惊小怪,在这个时代能画海图的人可真是稀有品种。
更何况他还是个朝鲜人!
“呵呵,只是一些小道而已。”
全焕嘿嘿一笑,颇有些自得的说道:“在下本就是渔夫的儿子,从小便在渔船討生活,对海上的情况倒是颇为了解。”
“再加上在下到了这济州岛之后,巧合之下结识了一个老船长,他从前是个在海上跑商的商人,对海上的事情很是了解。”
“几番结交之下我与他成为了朋友,他的儿子后来还成了我的学生。”
“在下从小就对海上的事情感兴趣,所以在教他儿子读书的閒暇之余,他则教会我如何绘製海图以及如何在海上航行的本事。”
说到这里,全焕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两手一摊颇为无奈的说道:“可惜,在下虽然学会了这些本事,可是却毫无用武之地。”
这傢伙是个人才啊。
云天养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叫全焕的傢伙绝对是个人才。
在朝鲜这样的地方,一个渔夫的孩子能够考中科举,还能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学会了绘製海图这样的本事,这傢伙不说其他的,至少这学习能力是真的不错。
一时间,云天养已经在打算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傢伙拐走算了......
不管什么时候,人才都是最值钱的。
论起武力,他和他手下的100多个士兵可以说如狼似虎,只要给他们一些时间修整一下,他们绝对是这个时代一等一的强兵。
不说其他的,只要鸳鸯阵一摆,除非对面架上大炮,不然谁敢直面他们的兵锋
再加上云天养脑袋里后世的记忆,相信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绝对能带著这些人发展起来。
但是在海上,他就有些有力不逮了。
还是那句话,海上和陆地上那是两码事,他和他的人对於如何在海上和作战,不能说一窍不通,只能说是丈二摸不著头脑。
所以他需要一个懂这些东西的人来帮他一把,而眼前的这个全焕,似乎是个不错的人选。
穷苦出身,有本事,还鬱郁不得志,简直是个天生被挖墙脚的命。
一时间云天养的脑袋快速的转动了起来,得赶紧想个办法赚他入伙!!!
可是要怎么办呢
这傢伙再怎么不得志,那多少也是个朝廷命官。而他呢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