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张三和李四不约而同做出投降的手势,闭嘴不再说话了。
这两个傢伙私下话很多,但一牵扯到外人,话匣子立马就关上,就像是他们周围有一道特殊的屏障。
韩舒轻合双目,继续冥神静气。
短暂的安静过后,剧烈的顛簸感阵阵袭来。
韩舒从平静的边缘被拽了回来。
飞机遭遇的似乎不是寻常的气流顛簸,机身像是被手反覆拋掷的玩具。
他本以为这种不安稳很快就会过去,但那股失控的震颤却不依不饶地持续著,绵延不绝,仿佛永无止境的噩梦。
渐渐的,普通舱的乘客传来一阵接著一阵的惶恐声。
这种极端情况,还从没有人遇见过。
有点不对劲。
韩舒猛地睁开眼:“不会吧,难道真让那两个乌鸦嘴说中了”
对面的张三李四摊摊手,摆了个无辜的动作。
“天璇,你去看一看。”
话音方落,天璇化作一缕青烟,无声无息地穿透舱壁,转瞬便没入驾驶室。
驾驶舱內,气氛凝重得发乾。
机长面色铁青,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死死握住操纵杆,全身肌肉紧绷,拼命地想要稳住那狂舞的机头。
副驾驶焦急地盯著不断跳动的仪錶盘,嘴里飞快地念著数据,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记录著一道道故障代码,同时语速极快地向地面空管(atc)报告著情况,声音里透著难以抑制的颤抖。
然而,当那些混乱的数据终於在副驾驶的操作下恢復“正常”时,飞机那骇人的异常却丝毫没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每一次顛簸都像是要將机身彻底撕裂。
“不对劲!”副驾驶猛地抬起头,“数据没错的话,那就是仪表有问题,我们需要找个就近的机场迫降!”
一旁,机长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的脸庞已然面如死灰,颤抖著手,指尖在失灵的操纵杆上无力地摩著,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好像晚了,这边操作全部失灵了。”
隨即,与地面指挥部的通讯也失联了。
啪!啪!啪!
机长连续不断拍打脸面,强行恢復了镇定:“总之,『不传递绝望信息』是应急处置的底线,先稳住乘客们的情绪,我再想办法。”
韩舒没等天璇回来,就听见舱內的一则广播:
“各位乘客你们好。根据气象雷达显示,我们的航班在未来十分钟內都將处於一片湍流区域,可能伴隨中高度顛簸。为了您的安全,请儘快回到座位並系好安全带,暂时不要在客舱內走动。我们会儘量调整高度避开湍流核心区,如有进一步情况,会及时向您通报。感谢您的配合。”
“坏了姐,不对劲,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啊。”李四欲哭无泪,语气中透著无奈,但並没有临死前的恐惧和绝望。
“废话少说,去看一看。”
两人解开了安全带,在摇摇晃晃中站起。
隔壁的两个教授不解地望向他们,提醒道:“要经过湍流区,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我们去厕所,嘿嘿。”李四笑道。
“两个人一起去”
这个时候厕所封闭了吧
张三拿胳膊肘顶了一下旁边的臭弟弟,回道:“我们有要事去做,这算做任务之內,事关两位教授:不,事关三位老师的安全。”
两人行到驾驶室前,费了些口舌,最终还是掏出了证件,才换来进入室內的机会。”helo啊,英雄登场了。”李四抬抬鸭舌帽,看著愁眉苦展又无计可施的机长和副驾。
“全球顶级空中专职机械师为您服务。”
机械师
机长狐疑看著他,一直以来,驾驶舱机组是故障处置的核心,飞行这么久,还从没听过什么空中机械师。
“行啦,让我来试一试,反正靠下去也是等死不是嘛”
“你知道”机长傻愣愣靠在驾驶位,事到如今,除了相信別无他法,飞机上的四百多条人命就在悬崖边儿上架著,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局面。
让开位置,李四双手压在控制台,一股能量薄膜覆盖了仪器,渗透向外,直到包裹了整个机头。
“姐,我还是第一次拉这么大的东西,要是成了,我会名垂青史的吧”
自称“张三”的女人回道:“別傻了,我们这种人的存在都无法为外界知晓,你连个锦旗都没有。不过你表现优秀的话,我可以给你画一张奖状。”
“又是哄小孩子那一套啊。
李四的额角渗著冷汗,双手虚握成拳,念力如无形的网裹住飞机机头。
咬牙发力,他想把偏离的机身拽回降落轨道,可机身始终朝著失控的方向倾斜。
韩舒闭上眼,与天璇的视野同步。
舱內混乱的景象瞬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