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外边的动静也不小。
纪筠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霍砚也是没有起身。
想来昨晚守岁,的确是劳累了些。
只是她察觉到自己手腕的触觉不太对,往下一看,竟是自己的手腕间戴了个玉镯。
“这是......”
她疑惑的盯着玉镯,秀气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似乎在回忆这个镯子的来历。
终于,昨晚零星一点的记忆回笼,她终于想起了是霍砚亲自为她将镯子套上的。
其余的,竟是一点都想不起了。
她不仅自嘲一声,就她这个酒量,之后还是别轻易尝试喝酒。
此时霍砚也悠悠转醒,见到坐起身的纪筠,神情也染上一丝关切。
“醒了?头疼不疼?”
纪筠望着对方,脸上不知为何有些发烫。
怕自己的嗓音泄露出什么,她干脆摇摇头。
见此,霍砚也算放心了些。
“昨夜都劝你不要喝太多了,偏不信。”
“所幸这青梅酒,喝多了,也不算难受,否则你可遭罪了。”
被说教的纪筠难得有些心虚。
毕竟昨夜就是她,因为霍砚帮她赢了好几局,兴致来了,就贪多了几杯。
全然不顾自己的那点酒量。
“我下回不会了。”
大年初一,霍砚自然也不愿对她说教。
多扫兴。
“下回长些记性,起身吧。”
但他却全然没有解释这个玉镯的来历和用意。
趁着他去穿衣,纪筠悄悄伸手摸了摸,笑了笑也就不管了。
霍砚送给她,那就是她的。
正月初一,外边更是热闹得很。
正经用过午膳后,霍夫人还特地交代霍砚要带纪筠出去转转。
别成天待着家里。
只是纪筠有些犹豫。
明日可就要回门了,她想在家好好的休息,不然明天她怕自己没有精力应付那些家人。
她的意思,霍砚自然不会不允的。
“那也好,今天就在家歇着。”
“等明日陪你回去后,咱们再出去。”
纪筠眼神又亮了几分,点点头,便跟着霍砚回去下棋了。
对此,霍夫人有些欣慰的推了推丈夫。
“你儿子的确是有你年轻时的风范,油嘴滑舌的。”
霍庭有些冤枉。
“夫人,你可不能这么污蔑我啊。”
“油嘴滑舌是霍砚自己的造化,跟我有什么关系?”
“儿大儿世界,我老了,追不上咯。”
霍夫人被这句话气笑了,竟也不知拿什么话反驳才好。
只好伸手掐了霍庭的腰一把,夫妻二人也结伴回房去了。
次日,霍砚便带着纪筠踏上回纪家的马车。
自然也没有忘记要带份薄礼回去。
他们到的时候,恰好王家派人来回礼,那管家见到了霍砚,还客客气气的对他们夫妻二人问了好。
纪筠面上不显,心里还是厌恶透了纪家。
没想到,还是迎面撞上了。
此刻,纪筠竟有种自己充当着桥桩,被纪振山和纪瑄往上踩的感觉。
霍砚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在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上按了按。
像是在安慰。
夫妻二人一路走了进去,坐下客套寒暄几句后,纪筠便又被纪夫人给拉到了后院。
“阿筠,你真的还在生娘的气吗?”
“娘也是没有办法啊。”
听到这番话,纪筠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年年,次次都是这些话,翻来覆去的说。
说的人不腻,听的人早就腻了。
“我知道。”
她知道自己母亲的境地,但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见到女儿不再兴师问罪,纪夫人心里蓦然就松了口气,连忙又给纪筠倒了杯茶水。
“快喝口茶吧,是你爱喝的普洱。”
闻言纪筠险些笑出声。
她什么时候爱喝普洱呢?
爱喝的,是纪莲。
又或是说,纪莲为了讨好爱喝普洱的母亲,才说的自己爱喝。
因此纪筠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此时外边的人回禀。
“夫人,二姑娘,三姑娘来了。”
纪夫人悄悄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见她神情并没有愤怒,才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姐妹间,的确是没有隔夜仇的。
但她却不知道。
纪筠的性子一向说一不二,说跟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