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眉头拧成个疙瘩,脸色铁青得吓人。旁边几个师兄弟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方才他拍桌子的声响还在堂屋里嗡嗡打转。孟哥急得直搓手,瞅个空当溜到后院,见着幻音正蹲在石榴树下喂兔子,忙不迭把人拉起来:\"我的小姑奶奶,快去劝劝东哥吧!他这火气冲得能烧了屋顶,我们几个嘴笨,上去准得挨骂。\"
幻音一听就知道坏了,撂下兔草小跑着进了前院。东哥正烦躁地踹了脚石阶,见她来了,胸口起伏稍缓,却还是别过脸不吭声。幻音也不怯,从后头轻轻环住他胳膊,把脸颊贴在他袖子上蹭了蹭,声音软得像团棉花:\"东哥,你看你气的,嗓子都哑了。\"
她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尾音微微上挑:\"那些惹你生气的人都走了,咱们不理他们好不好?我刚炖了冰糖雪梨,喝一口润润喉呀?\"说着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指尖还不忘替他抚平皱巴巴的衣襟。东哥被她晃得心头那股邪火散了大半,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呀……\"话没说完,嘴角却已悄悄松了下来。幻音见东哥神色缓和,眼睛笑成了月牙,拉着他就往屋里走:“走走走,我这就给你盛梨汤去。”东哥被她拉着,脚步也轻快了几分。进了屋,幻音熟练地盛出一碗梨汤,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递到东哥嘴边:“东哥,快尝尝。”东哥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张嘴喝了一口,清甜的梨汤顺着喉咙滑下,让他整个人都舒坦了。
这时,孟哥在门口探了探头,见东哥神色已霁,笑着走进来:“哎哟,还是幻音厉害,轻松拿捏东哥命脉。”幻音突然说道:“东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会生气啊?”东哥无奈地摇了摇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是一位新来的把我送你的福猪猪给打碎了啊,言语间极为无礼。幻音听了,气鼓鼓地说:“东哥别气坏了身子,下次我给你弄个新的好不好吗”东哥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好,我气早消了。”客厅暖黄的灯光漫在东哥肩头时,幻音已像团软云似的钻进他怀里。她侧着身,脸颊贴在他棉质衬衫上,毛茸茸的发顶蹭得他心口发痒,声音软得像化开的蜜糖:“东哥不生气啦?那能不能……给你的小宝贝一起去走走呗?”
东哥低头,就见她仰着的小脸泛着粉,长睫毛忽闪忽闪,指尖还偷偷勾着他衣角轻轻晃,活像只讨食的小奶猫。他原是有些气的——下午说好去公园接她,却在湖边长椅上等了近一个小时,最后见她抱着袋糖炒栗子,正蹲在树下逗一只三花猫,连手机响都没听见。可此刻被她这么一黏,那点气早散得没影了。
他无奈地笑,抬手顺着她的头发,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不气了。”顿了顿,又添了句软话,“陪你一起。”
“好耶!”幻音眼睛瞬间亮起来,像落了星子,立刻从他怀里挣出来,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东哥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忙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另一只手抓起沙发上的米白色针织开衫:“慢点,穿件外套,外面风凉。”
她乖乖任他给她套上外套,拉链拉到一半,又踮脚在他脸颊亲了口,带着栗子香的甜意落下来:“东哥最好啦!”
东哥失笑,捏了捏她的脸,由着她拉着往楼道走。暖黄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落在木地板上,一路晃到玄关。门开时,晚风带着桂花香飘进来,幻音回头朝他笑,发梢被风扬起,像只振翅的小蝴蝶。东哥握紧她的手,跟着跨出门去,身后客厅的灯还亮着,将两人的背影温柔地框在门框里,一路融进渐深的暮色里。两人漫步在公园里,月光洒在小径上,像是铺上了一层薄霜。幻音蹦蹦跳跳地走着,时不时摘一朵路边的小花,别在东哥的耳旁。东哥宠溺地看着她,嘴角始终挂着笑。突然,一只小兔子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幻音眼睛一亮,兴奋地追了过去。东哥怕她摔倒,赶紧跟在后面。追到湖边时,幻音停了下来,那只小兔子早已没了踪影。她有些失落,转身扑进东哥怀里。东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关系,下次我们还能见到更多可爱的小动物。”幻音抬起头,看着东哥的眼睛,突然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东哥先是一愣,随后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余两人沉醉在这甜蜜的氛围里。许久,两人才分开,相视一笑,手牵手继续在公园里漫步,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更长,幸福的气息在夜空中弥漫。两人正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呼救声从湖边的芦苇丛传来。幻音紧张地抓紧东哥的手,东哥护着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拨开芦苇,竟发现是个小女孩掉进了水里,正在水里挣扎。东哥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跳进湖里,快速游向小女孩,将她托出水面抱上了岸。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幻音赶紧蹲下身子,轻声安慰她,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她。原来小女孩和家人走散了,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东哥联系了公园管理处,通过广播寻找小女孩的家人。不一会儿,焦急的父母赶来,对东哥和幻音千恩万谢。看着小女孩和家人团聚,幻音开心地笑了,她紧紧握着东哥的手说:“东哥,你好棒!”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