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要把那股堵在喉咙口的火气咽下去,却又猛地抬起头,看下自己的徒弟们,最后落在窗台上那盆被小姑娘昨天刚浇过水的绿萝上——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是那孩子今早特意带来的。
\"我告诉你们,\"他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这事我既然撞见了,就绝不可能算了。查!今天查不出是谁,明天接着查,明天查不出,我就守着后台查!敢动闺女,我郭德纲这辈子就跟他耗上了!\"他重重捶了下桌面,这次力道更狠,映出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愤怒,有心疼,更有一股不肯罢休的执拗。午后的书房里,日光斜斜落在红木桌上,茶盏腾着细白的热气。李鹤东半蹲在太师椅旁,怀里裹着幻音紧紧扒着东哥的衣襟,他抬手搂着幻音声音压得低,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发紧:“干爹,”他抬眼看向坐在椅上的郭德纲,“刚才后台人多,鞭炮声一响,幻音吓得钻桌子底下去了,现在还抖呢。我想带她出去走走,去城外那个有草坪的公园,让她透透气。”
郭德纲放下手里的紫砂壶,目光落在幻音身上,见那幻音听见“鞭炮”两个字,又往李鹤东怀里缩了缩,小脑袋埋进他臂弯,发出细弱的呜咽。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李鹤东的后颈,指尖带着点烟草和茶的暖香:“瞧你这护犊子样。”语气是打趣,眼神却软下来,“行,”他拍了拍东哥的胳膊,“这事你甭操心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摸出手机拨了个号,声音清亮起来:“老张,把我那辆SUV开过来,再拿点幻音爱吃的零食,幻音爱吃的那个。”挂了电话,他回头冲李鹤东笑:“车半小时后到,我让助理跟着,路上要是堵车,他知道抄近道。你只管抱着它,别的都交给我。”怀里的幻音像是听懂了,轻轻蹭了蹭李鹤东的下巴,只是依旧赖在熟悉的温暖里不肯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