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落云曦看来,这应该是他们夫妻二人怕卷入党争,故意使的苦肉计。
“今天听说父皇突然呕血病重,二殿下就算病着,也得上前去听孝。”
“可不是么,也不知怎么回事,父皇的身子不是说已经调养得很好了吗?怎么会突然又病重了呢?”
“谁知道呢?咱们还是先进去瞧一瞧吧。”落云曦说着扯了亚敏的衣袖一下,两人率先往前走去。
才到一半路,就听见钟声响起,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比一下沉重,一下比一下急促。
“父皇…驾崩了?”楚仲承忍着咳嗽,悲戚的说道。
“看来是的…”二皇子妃点着头,皇上驾崩了,新皇就要登基了,以后他们还不知何去何从呢!
“咱们还是快点走吧,父皇突然驾崩,很多事情要做呢。”落云曦催促道。
二皇子妃微微眯眼问:“六弟妹难道不担心吗?父皇突然驾崩,咱们这些皇子亲王的,还不知未来命运会怎样呢!”
落云曦心中无奈的叹息,她怎么能不担心呢?可现在有什么办法,楚天瑞发动宫变,大皇子季如夜都被软禁起来了,就连满朝文武都被软禁起来,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荀玉。
然而,楚天瑞能够控制皇宫,那说明御林军也已经为他所用,既如此荀玉很有可能也已经被控制了,否则就是临阵倒戈孝忠楚天瑞去了。
皇上的遗体已经被送回了自己的寝宫,并且整个寝宫都挂满了白绫,设做灵堂。
其他皇子都到了,跪在寝宫大殿上哭得哼哼唧唧。
落云曦扫视一遍整个大殿,没看见楚定鹏,他们果然被软禁了。
楚仲承一进门就瘫跪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父皇,儿臣来迟了父皇…”
二皇子妃边哭边劝导着楚仲承。
落云曦自然也要哭的,她不勉强自己,所以只低声饮泣。
楚天瑞在主持皇上的丧礼,意气风发,丝毫死了老父亲的样子都没有。
皇上的丧礼何其隆重,楚天瑞却在国丧第三天,就强迫大臣们推举他称帝。
“皇上刚刚驾崩,三殿下就急着称帝,寓意何为?”
“正是因为皇上突然驾崩,所以才要尽早让新帝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中那么多大事需要解决,新帝一日不登基朝中大事就一日无人打理,若外敌来犯呢!”
“许大人是说大月吗?哈哈哈,大月如今被我大楚十万大军堵得死死的,如何来犯!”
“就算大月不来,还有其他敌国,只要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出去,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也该爆发了。”
“荒谬,我大楚哪里来的蠢蠢欲动的势力?”
“哼,现在还不恭迎新帝登基,还想等什么时候?再说了,除了三殿下之外,你们觉得别的皇子有哪个有资格继承大统吗?”
“大殿下是皇上的长子,如何不能继承大统了?”
“邓大人,你莫不是忘记大殿下得了疯魔症?”
“哼,是不是得了疯魔症,你们心里可清楚着呢!”
“够了,没看到我在这里吗?”楚天瑞终于发狠了。
大殿之上一阵肃静,都看着楚天瑞无人敢吱声。
而楚天瑞像个疯子一样,突然发狂抬手抓起挂在大殿之上的长剑,冲到刚刚持反对意见的大臣跟前,噗的一声一剑将人刺死。
大殿里的人都杵在那儿了,愣愣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已经翻了白眼的大臣。
刚刚还鲜活的一个人,突然就这么没了,血还有泊泊往外流。
楚天瑞一定是疯了,谁若敢违逆他,他必定毫不留情一剑给杀了。
“我有父皇亲笔写的遗诏,本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帝,今日谁若敢再多说一句,他就是最好的下场!”
说罢,楚天瑞用剑尖抵着地上的尸体,望向一旁的众大臣,面容扭曲十分骇人。
正当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准备伏地称臣时,大殿之外突然一队银甲卫冲了进来,将大殿团团围住。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大臣们一个比一个愣,一个比一个惶恐。
银甲卫将整个大殿围得水泄不通,楚天瑞也被大刀架在了脖子上。
此时的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接着,从大殿之外进来一个身穿银甲的人,脸上长着乌黑的短须,面容冷峻目光犀利。
大殿上的人一时不知进来的是谁,待那人走近之后,才有人惊呼。“这是宁国王吗?”
“是宁国王没错!”
大臣们似乎看见救命稻草一般,都跪在了地上。
楚弱南身穿银甲威风凛凛,身上自带的气场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停在楚天瑞跟前,冷漠的盯着楚天瑞扭曲的脸,随后冷冷勾起嘴角,笑着说:“三哥,我回来了。”
“楚弱南…你不是死了吗?”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