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弱南深吸了口气,看向俞子羡。
俞子羡皱起眉头,双手抱拳朝楚弱南说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切就由属下去安排。”
楚弱南盯着俞子羡,从未有过的沉重说道:“子羡,此一战,关系重大,大楚百万民众的性命都交付在你手上,望你千万要护好大楚的这些百万民众!”
俞子羡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的肩膀上被千斤重的责任压住,立即双手抱拳朝楚弱南跪下:“属下一定不会辜负王爷所望!”
楚弱南扶起俞子羡,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日之后,淑芊漓站在流川城墙之前,看着城门外黑压压的十万大月士兵,脸色阴暗沉默许久之后,终于抬手一辉。
城门缓缓开启,十万大月士兵卷起的尘埃,如冲天巨浪。
整个流川都城空无一人,大月士兵整齐有素朝前走去。
现在城墙上一处城楼里,楚弱南叹了口气,就是这样一支难啃的骨头,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这次的计策虽然有点卑鄙无耻,但若成功能重创大月,至少十年之内大月休想再动兵戈。
淑芊漓的目光从大月军队移到楚弱南身上,看着早已能够独当一面的儿子,她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
大月十万军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全部穿越流川都城。
大月人本就野蛮,贼心难改,即使淑芊漓跟大月使者签订合约时再三叮嘱不许动流川的一草一物,可大月人却依旧顺手偷走了很多流川都城街头上的东西。
待大月军队离开流川街头,流川城关上了往来城门之后,流川百姓回到自己的家,人人埋怨。
楚弱南下了城楼,骑上马尾随大月军队而去。
淑芊漓看着楚弱南上马离开,只能吩咐自己的暗卫去保护他,其他的,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大月军队借着流川的便利,顺利进入大楚的地界,行走了一天以后,选择在日月湖旁空旷的平地扎营。
站在远处高山上的楚弱南,黑暗中双眼如鹰一般锐利,冷冽的看着日月湖旁黑压压的一片。
“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动手?”俞子羡问道。
“不急,天还没黑下来,炊烟也还未起,等到炊烟起,天黑之后,再动手。”
楚弱南看了一眼身后山坳同样黑压压的一片,面无表情。
大楚三万的军队,将对阵大月十万大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月十万大军捧着碗正吃得津津有味,大山后面的大楚军队却早已磨刀霍霍。
终于,日月湖旁亮起了团团篝火。
楚弱南骑着马转身往山下奔去,俞子羡紧随其后。
山坳里,大楚的军队个个吃得好穿的暖,精神奕奕的等待军令。
楚弱南勒住马匹,停在了大军十米开外,望着眼前的大楚军队,他一言不发,拔出腰间佩剑,高高举起。
大楚的将士们也将手中的大刀长矛高高举起,一场无声的鼓舞,令全军士气高涨。
静静的,大楚三万将士摸黑前进,渐渐靠近了日月湖,准备随时进攻。
大月的十万大军开始**了,一开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然后是很不舒服,最后已经有些人开始找地方拉肚子了。
见时机已到,楚弱南咬牙切齿的大声喊道:“将士们,杀啊!”
一声令下,大楚三万大军突然如鬼魅般出现在日月湖畔。
大月将士一片混乱,突然从暗处杀出来敌军,措手不及之下人人自危,加上腹中难受拉稀难忍,竟叫大楚将士一刀一个杀得毫无还击之力。
一夜杀红了眼,鲜血把清澈见底的日月湖染成了红色,尸横遍野。
大月十万将士,一半躺在了血泊之中,一半被擒,被擒的这些人,从此以后只有一个去处,便是奴隶。
在大月军队被控制的第一时间,楚弱南就头也不回的往上京城赶,日夜兼程。
上京城。
今天皇上亲自上朝,状态看起来不错,脸色看起来也挺红润,百官们各怀心思。
“朕今日亲自上朝,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公布。”皇上轻咳了一声,随后说道:“朕病的这些日子,朝中大事都由大皇子跟三皇子打理,众位爱卿可有何要说的?”
朝中肃静不已,大殿中的人只用眼珠子传递信息,无人敢抬头,也无人敢先开口。
有什么说的,皇上今天这么问,必定是心中有了决断,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在未来的新君面前,怎么敢瞎说,就算原来就参加党争的那些大臣,也知道这种时候该闭嘴以自保。
见整个朝堂之上竟无人敢开口,皇上忍着一阵到了喉咙口的咳嗽,问道:“为了大楚江山,朕有意立下太子,诸位爱卿对此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众人忍俊不禁,有的人已经跃跃欲试了,或许皇上已经有决断,但是那些依附皇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