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落云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办法虽然是她想出来的，但是若没有季如夜的帮忙，只怕西清冽早就跑了。
但是为了恢复母亲的身份，只能牺牲掉季如夜的功劳，相信季如夜也不稀罕什么功劳不功劳，否则的话，他就不会以她的名义派人将这件事情递给皇上了。
“回父皇，西清冽为方便收集情报在上京开了一家布庄，把臣媳的布庄生意都给抢光了，所以臣媳这才会注意到西清冽。”
皇上摸着胡须，点着头说：“嗯……看来女子经商有时候也是有好处的。”
“王妃快说说接下来的事情。”中书省大人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
落云曦掩嘴轻咳了一声，目光看向楚天瑞。
西清冽在上京城的清水布庄靠的是三皇子楚天瑞的关系，所以楚天瑞跟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撇不开关系。
要是皇上知道楚天瑞私底下跟西清冽有交集，那么楚天瑞将难辞其咎。
只是以楚天瑞跟皇后的手段，她单枪匹马不一定能把他们怎么样，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把原本板上钉钉的大月奸细西清冽给洗白，倒过来说是她胡乱攀咬。
这样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即能敲山震虎，又能达成自己的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暗示楚天瑞，让他为自己求皇上恩赐。
“上京城突然出现的清水布庄，生意好得令人眼红，上京城所有达官贵人家中多多少少都有清水布庄的布匹，这个…三殿下最是清楚不过。”
楚天瑞眉头微蹙，抬眸看向落云曦，心中怀疑落云曦是不是知道他跟西清冽之间有交集？
他虽然跟西清冽有所交集，却不知道西清冽真实的身份，当时之所以跟西清冽合作，完全是因为西清冽承诺每个月上交给他一千两的银子，让他在暗地里处理一些清水布庄的障碍。
如果知道西清冽是大月的奸细，他怎么可能会冒那么大的险去跟西清冽接触。
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跟西清冽有所交集的，现在西清冽的真实身份被曝光出来，他百口莫辩。
只是不知道落云曦打算怎么做，如果她想把他供出来，只怕不会暗示他。
既然落云曦不打算把他供出来，那她想要什么？
“瑞儿，你府中也有这个清水布庄的布？”皇上抬手摸了摸胡须。
楚天瑞回过神来，朝皇上拱手说道：“父皇恕罪，儿臣的侧妃曾去这家清水布庄买过布，说是给皇孙做几身寻常百姓的衣裳以求平安。”
听了楚天瑞的解释，皇上点点头。“云曦，你接着说。”
落云曦朝楚天瑞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她想给楚天瑞传达的信息，楚天瑞已经领会到，那么一会儿，就看楚天瑞怎么表现了。
她嘴角嘲讽的冷笑被楚天瑞看在眼里，楚天瑞广袖之下的双手紧了紧，眸光深邃的低下了头。
“这段时间，臣媳为了扭转明珠布庄的生意，不得不花大价钱请聚贤楼的九娘子去教小二哥们礼仪，九娘子去过清水布庄，无意间说到清水布庄的小二哥们训练有素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的小二哥。”
皇上跟几个大臣们听了纷纷诧异，是没想到落云曦能请动聚贤楼的九娘子，更想不到九娘子会撂下聚贤楼那么多杂事，却教一些小二哥礼仪！
不过又一想，落云曦可是说了，她花了大价钱才请动了九娘子，既然是交易，那就情有可原了。
“九娘子这么一说，云曦心里头便留了个心眼儿，暗地里让人盯着清水布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那然后呢？”中书省大人又问道。
落云曦微微眯着眼，转头看向楚天瑞，嘿嘿笑着说：“臣媳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重新规划明珠布庄，最后终于大获成功，把被清水布庄抢走的生意抢了回来，这个三殿下最清楚了。”
说着，落云曦又看向楚天瑞。
楚天瑞眉头皱起，随后舒展开去。“父皇，那日儿臣经过六弟妹的明珠布庄，确实看到里面门庭若市。”
皇上点着头，原来如此。
而楚天瑞却轻轻磨着牙盯着落云曦，不知道她究竟想怎么样。
落云曦无所谓的笑着看向皇上，面色变得有些凝重。“父皇，在臣媳以为清水布庄已经被臣媳彻底击垮时，却没想到清水布庄突然死灰复燃，学起臣媳做促销，一时又把臣媳的生意都给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