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曦跟楚弱南对望一眼,随后打开了双手,窦紫芙将手里的蛊虫放进落云曦的手中。
那只蛊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放进落云曦的手中,便开始往手心里钻。
落云曦手心里传来一阵刺痛,再低头一看,那只蛊虫已经钻进了她的手心里,不见了踪影,甚至手心里连伤口也未曾看到。
随后,落云曦只感觉体内的血液正在回流,她额上开始渗出汗珠,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云曦、云曦!”楚弱南十分担忧,扶着落云曦的肩膀万分焦急,回头目露凶光盯着窦紫芙问:“她怎么会这样?”
窦紫芙则是不疾不徐,把另外一只蛊虫抓在手里,朝楚弱南说:“你再不把手伸出来,她便要死了!”
一听窦紫芙这话,楚弱南当即想也没想的张开手心。
把另外一只雄蛊放在楚弱南的手心里,窦紫芙才慢悠悠的合起瓷盒的盖子,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楚弱南的手心。
淑芊漓也盯着楚弱南的手心,他体内有夜兰金蛊,雄情蛊进了他的体内,需得先把夜兰金蛊杀死,才能永久占据宿体。
所以相比较落云曦而言,楚弱南等一会儿要遭受的痛苦比落云曦要大十倍不止,因为这样,淑芊漓才特别担心楚弱南。
雄蛊在进入了楚弱南体内,开始在体内与夜兰金蛊的一番厮杀,这也导致楚弱南的体温开始升高,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
等落云曦体内的情蛊安定下来之后,她身上的所有不适也顿时消失。
看到一旁的楚弱南正在经历比她还要痛苦的折磨,她的心中说不出的不舍,紧紧握着他的手,低声呢喃着:“弱南……弱南……”
“紫芙,怎么那么久?弱南看起来还是很痛苦的样子?”淑芊漓 已经等不及了,回头看着窦紫芙。
而窦紫芙则是白了淑芊漓一眼,随后冷声说道:“当年送你夜兰金蛊的时候我可曾跟你说过,这只蛊虫与旁的蛊虫不一样,毒性更烈且没有解蛊之法,只能用别的蛊虫压制。”
淑芊漓不吱声,回头静静的看着楚弱南,看着她的儿子正在承受这些痛苦。
“如今雄蛊在他体内,为了宿体,雄蛊必定会拼尽全力跟夜兰金蛊厮杀,这个过程,是他必须承受的,否则就只有等死。”
窦紫芙在心里埋怨着:还不是你胡乱把这夜兰金蛊送人,遇上不良人了吧!连自己的儿子都害!
将近半柱香的时间,楚弱南的身体才终于慢慢的恢复,温度也降了下去,脸色也不如从前那般苍白。
看到他这样,落云曦提着的心也落地了,双手握着楚弱南的手,心中想的是: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便谁也不能负了谁,这个世上,谁都不信唯独我们彼此可信。
楚弱南恢复意识之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落云曦,上下打量一番之后问:“云曦,你怎么样?”
落云曦轻轻摇头,笑着说:“我没事,好得很。”
轻轻点头之后,楚弱南才看向窦紫芙,面无表情的说道:“多谢。”
“哎哟,救了你一条命,就这么句多谢想打发……”
窦紫芙的话还没说完,楚弱南却冷冷‘呵’了一声,说道:“夜兰金蛊,也不知道是出自谁之手,罪魁祸首在眼前,你说本殿下是该杀还是该放?”
没想到楚弱南才解了夜兰金蛊,便开始威胁她,窦紫芙十分无语的指了指楚弱南,最后气焰没他烈,只能悻悻说道:“好,不愧是楚浩极的儿子!”
淑芊漓见窦紫芙被楚弱南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笑了笑,冲窦紫芙说道:“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便是。”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我跟你要了,你又不给。”窦紫芙半笑半气的朝淑芊漓得意的说道。
“一定。”淑芊漓含糊其辞的说罢,跟楚弱南说道:“弱南,要不要……随我去流川皇宫?”
听说要去流川皇宫,落云曦双眼都亮晶晶起来,可回头一想,说不定楚弱南不想去呢,便无声无息的低下头不叫楚弱南看到她对流川皇宫的渴望。
果然,楚弱南冷冷不屑地说道:“这世上莫不是还有比大楚皇宫更奢靡的宫殿吗?流川不过是个弹丸小国,便是皇宫,还不如上京城寻常人家的宅院,有什么值得本殿下屈居移步的。”
淑芊漓盯着楚弱南,眼眶中早已蓄满雾气,只是这次她再无流泪。
就算心中再怎么希望楚弱南能够叫她一声娘,在看到楚弱南那如万年寒冰般的眼神,都已经打消了念头。
既然他不肯认她,那么她何必强求呢?当年也是她抛下他不顾的,如今……只要看到他好好的就行。
“既然你不愿去,那……”淑芊漓顿了顿,才接着说:“后会有期。”
她心中想的‘后会有期’,实际上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若流川归附大楚,那么以后他们母子见面的机会多着,便是他还不肯认她也罢,只要她能够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