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腰说道:“小人朱文堂,见过大小姐。”
“朱掌柜的快别见外,从今日起,我这明珠珍宝斋便归你管理,若遇上什么事情无法解决,尽管到尚书府找我。”
看着朱文堂谦谦有礼的样子,落云曦十分满意,珍宝斋本就是个高利润的行业,刘晋那种眼高手低的人打理一年不知要少做多少笔生意,换了朱文堂,她相信珍宝斋的生意会直上云霄。
“小的明白,小的定会尽心打理珍宝斋,往后请大小姐监督。”朱文堂低着头恭谦有礼,让人看着觉得舒服,一个商铺的掌柜最重要的便是讨喜。
“取这两样首饰出来,将账目记在尚书府头上,回头遣人去尚书府账房取钱。”落云曦指着琉璃柜台里的一支金钗跟一对南珠金耳环,冲朱文堂说道。
朱文堂招来小二拿钥匙,打开柜门取出落云曦要的两样交给她。
落云曦拿着金钗亲手给明珠公主戴在头上,又取下明珠公主耳坠上一对素银的耳坠子,将这对纯金南珠耳环戴在她耳朵上。
“如此一看,娘才算贵气逼人,也只有娘才能称得上这支金钗与南珠耳环。”毫不吝啬的夸了明珠公主一顿,落云曦淘气的笑了笑。
明珠公主在铜镜中望了一眼,笑着与落云曦道:“只要云曦觉得好看便行,咱们快走吧,要不一会儿错过弱南的冠礼,他该生气了。”
落云曦高高兴兴搀着明珠公主上了马车,与落时秉跟赵月琴所乘的马车天差地别,赵月琴此时正在马车内朝落时秉跟落云霞两个发脾气呢!
“老爷,您就这么看着那臭丫头把刘晋给换了,是不是回头她要把我这个当家的换成她娘那个贱人,您也不会吱一声?”赵月琴说罢,手里擒着方帕假意要哭。
落云霞心中有事萦绕心头,本就有些心烦意乱,这会儿又听见赵月琴哭天喊地,心中更加烦闷,却奈何对方是自己的母亲,她只能强压住自己内心的火气。
一旁的落时秉却是不能忍了,大声斥道:“还要闹到几时,那刘晋确实不堪重用,留着也是个祸害,珍宝斋这些年的账你自己心中有数,一年才赚几个钱?”
赵月琴一愣,没想到落时秉竟然冲她发火,于是竟真的呜呜哭了起来,嫁进尚书府这么多年,落时秉还从未对她说过重话,可这几天他接连对自己发脾气,现在更是拿刘晋的事情来噎她,果然楚明珠跟落云曦这两个祸害,她必要除之而后快!
尚书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同样停在宫门口的还有定北侯府的马车。
落云曦下马车后一抬头便看见季如夜坐在轮椅上,在离她十米左右的地方看着她温柔轻笑,她也回以一笑,朝他欠了欠身。
季如霜也从马车上下来,见到落云曦,她冲她笑着挥了挥手,又转身扶下一位贵妇,想必那便是定北侯夫人钟氏。
落云曦转身扶着明珠公主下马车时,正巧定北侯携定北侯夫人已经来到身边,当定北侯夫人看到明珠公主的那一刹那,目光凝滞不动,直直地盯着她。
而明珠公主也愣愣的盯着定北侯夫人,眼眶中雾气上涌,眼泪珠子落了下来,她连忙伸手拭去,然后勾起嘴角冲定被侯夫人笑着说:“毓婉安好……”
此时落云曦看向定被侯夫人,她竟也双眼湿润,冲明珠公主微笑说道:“明珠安好……”
她们两人……似乎是年少时的闺蜜,听称呼似乎以前关系匪浅。
这么多年来,明珠公主与所有相识的人断绝了一切联系,是因为她敏感的身份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而那些曾经熟悉的人不与她联系,自然也是怕被她连累。
为了自家利益而舍弃一个可有可无的朋友,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