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便隱去了。
就好似,生怕被慧觉大师使手段,让外面的那些乡亲,看出这殿內的诡异情况罢了。
慧觉大师对此似乎毫无在意,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儘管四周昏暗无比,没有半点佛门清净之地的祥和感,更有种墮入妖巢般的阴森和诡异。
尤其是这昏暗的大殿中,两侧还有一双双的猩红眸子显现,眼珠缓缓转动盯著赤脚走进的慧觉大师。
而在正前方的区域,则是一个庞大如山般的影子,还有极其狂暴可怖的妖气涌动,尤其是那一双猩红双眼,竟是宛如磨盘般大。
盯著走进的慧觉大师看了几眼。
这庞大的影子爆发出一股凶戾之意,更是隨之咆哮而出。
“老和尚。”
“本佛见汝修行不易,不愿毁汝前程,现在立刻滚出本佛道场,好好在寺中诵你的佛经,敲你的钟,还可饶汝一命。”
“今天是本佛成就果位之日,本佛可不愿沾上杀孽!”
“三息之內回头,此事本尊便当不曾发生过!!”
“经诵过了,钟也敲过了。”慧觉大师似乎完全不被这暴戾的话语影响,只是格外平淡的回应著这句话,更是继续道。
“但如今这精怪大妖作恶造孽,若仅诵经,仅敲钟的话,终究是得不到真禪心,寻不到真佛。”
“明知有灾,却不来此,对不起佛心,怎配再穿著僧衣。”
“来此,才能心头畅快,才能替佛门除害,了结这世间大劫。”
“哈哈哈,可笑至极。”那庞大的影子顿时大笑起来,笑的一身肥肉都在颤抖,可其双瞳却爆发出冷冽凶狠目光,继续道。
“精怪汝这老和尚,怎敢称本佛为精怪”
“若是精怪,怎会有万民来此,怎会有如此鼎盛香火,若是精怪,为何这天地不惩戒,为何西天真佛不来此收吾”
“倘若我是精怪不是佛,这世间除了吾,谁还能当佛”
“你吗”
“你这个老和尚能当佛吗”
慧觉大师並没有回答这句话,脸上表情也格外平静,仅是缓缓盘膝坐到了地上,双手合十继续道。
“这世间並不需要佛,也无需谁来当佛。”
“真佛,早就在西天之中,而非像汝这般的精怪,靠著欺瞒诡术来吸取万千乡亲之香火。”
“你这精怪既然还在自称佛祖,那便来好生的论佛论禪。”
“若是真能说服老僧,就当你这精怪是佛又如何,若论不过,那便请你自裁於此,老僧也免得动手。”
“若不想论,只想斗,那亦可以。”
“老僧尽皆接著,但你这精怪只需记住,只要老僧在此一刻,在此还有一口气,你那所谓的灵山雷音,必定立不起来。”
“但凡敢立,老僧必毁之!”
慧觉大师的话语依旧很平静,並没有太多的慷慨激昂,宛如寻常敘事那般,可其中的坚定却半点不动摇。
儘管只是如老叟般的坐在地上,可那浑身散发出的特殊气场,以及滚滚禪意,却好似能跟整个大殿中的狂暴妖气对抗一般。
未来佛那如磨盘大的猩红眸子,盯著慧觉大师看了两眼。
又稍稍昂头看向远处,发现三足乌带著自己的布袋子,这么久还没见那娃子掳来,隨之微微眯起眼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原本去寻那娃子的三足乌,多半是出事了。
那娃子有著一身佛缘,尤其今世投胎极好,到了一处极为美满和谐的家中,甚至还有高人庇佑。
若是有人特地在其身旁守护,將三足乌挡住不让其被掳走,无疑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现在已是有万千乡亲来此,香火之气更是前所未有的鼎盛。
若真想的话,都已经能尝试著打开两侧诸多殿门,立起灵山雷音。
之所以没有选择打开。
便是缺少了那佛缘极深的娃子,少了佛寺中颇为重要的韦陀菩萨。
同样也是在邢劫千佛中,守护眾多菩萨罗汉成就果位,最后一位真佛—楼至佛。
怕是等不到了。
现在它都已经感知不到那布袋法器的气息,多半是连带著三足乌出了什么事。
但现在眾多乡亲来此,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香火,所以三足乌出事,布袋法器丟失,它自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