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无比清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这声音看似有些虚幻,却又极其真实的传入耳中,明显是眾多鬼祟在尝试逃出这片区域,最后却被令旗束缚在此地。
而在无法逃出后,这些鬼祟的模样和身影,也清晰的显露出来。
里面的鬼祟有被扒皮的水牛,有挖掉內臟的山羊,还有被缝上鸭子脑袋的公鸡......
虽然这些鬼祟皆是禽兽牲畜,但那份可怕和阴煞,却半点不少。
在场眾多乡亲,眼里已经仅剩惊恐,完全没有之前的侥倖念头,更是在不停的吞著口水。
站在旁边的王官任,虽然看著这些鬼祟,脸上也有些骇然神色。
但此前经歷过不少的诡事,甚至亲身经歷过虎煞一劫的他,自是还能够保持冷静,並没有太过失態,
不过,他朝著旁边看了眼,发现已经有不少的乡亲脸色都白了,明显被嚇的不轻,多半要做噩梦好些天了,连忙出声询问道。
“三姑,应该够了...够了吧”
“现在乡亲们都被嚇得不轻了,你看他们的脸色都白了,就连身子都被嚇得缩个不停。”
“我怕要是继续下去,会出事,有人会被嚇出毛病啊。”
听到这番话。
莫三姑也看向了对面的眾多乡亲,確实就正如王官任说的那般,有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还有人在乾呕不停,明显被嚇得开始自我保护了。
但还不够。
可一可二又再三。
这些乡亲著实是不知何为轻重,更是从来不吸取教训,无论是什么便宜都敢要,什么便宜都敢贪。
要是往后没有这般好运,次次大劫都有高人解决的话,是否会因这心底的贪恋,就导致整个村子遇到大劫
为了避免往后次次遭劫,必须要来个彻底的教训才可。
理清思绪的莫三姑,看向劝说中的王官任摇了摇头,便无比坚决的继续道。
“村长,莫要再说了。”
“三姑我现在也已经老了,也不知还能活多久,海恩以后也不可能留在小小的岭胜村。”
“往后若整个村子再因贪心招惹邪祟,又无人可救的话,是否整个村都会遭劫,被这些精怪鬼祟害死。”
“与其次次不知教训,往后遭遇大劫,怎般后悔都来不及。”
“还不如,就在今次这般不会出啥大事的情况下,让村里的乡亲都好好看下,究竟这些鬼祟精怪有多么的凶恶。”
“让他们彻底明白,要是因贪念招惹到这种东西的话,他们必定是连半点活命机会都没有。”
“先前从未见过,所以不知畏惧,如今鬼祟迎面而来,应当是能好生记住,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了。”
“要是往后还因贪念遭劫,那就算神仙再来,也难救了。”
见到莫三姑这般坚决。
王官任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深深嘆了口气,不再多说半点。
不过,他心中却也清楚...莫三姑说的没错,村里的这些乡亲著实是不知教训,也有些太贪心了。
就单说,那个胖子赊刀人的赌局,给一把这么好的刀,结果赌局贏了也啥都不要,只要一点香灰和纸钱灰。
即便如何不懂阴阳鬼祟,也都会觉得这事不对劲吧
可偏偏,这些乡亲明明知晓不正常的情况下,却抱著能贏下赌局,不需要给出香火和纸钱灰的想法,把那些刀给拿了。
虽然那赊刀人立誓了,可他只是说...那香灰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却没有说这刀里藏著恶鬼啊。
归根结底,还是贪心,还是不知教训。
现在好好的嚇一嚇,也算是一件好事了,最起码是能记住...若是贪心招惹了恶鬼,那绝对就是死路一条。
这些牲畜禽兽变为的鬼祟都这般凶恶,要是人变的厉鬼,定然是会更加凶残可怖。
就在王官任这般想著,也不再劝说的时候。
“呼呼呼———”
那竹篓的上方,忽然吹起了一股呼啸阴风,寒意更是直接扑面而来。
本就恐怖的乡亲眼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
下一秒。
一只浑身皮肉都被剥掉,只剩下猩红血肉掛在身上的鬼物,瞪著可怖的血瞳,已是清晰的出现在阴煞鬼气之中。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