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分改变。”
“但汝因此,也將少了几分难的福缘和际遇,当不成那天帝,更当不成本佛弟子,真当是有些可惜。”
“罢了,罢了。”
“汝之帝王命,本尊便就此收下,空留一份烂肉身便可。”
说完。
这位僧人手中的麻袋,便是无风自动起来,底端涨满如一颗气球般,带著一股极强的吸力,对著这娃子吸取著。
而它的口中,还在不断的轻念著。
“犹记那万佛朝会上,世尊曾说过...眾生之苦,多因不守戒律,放情纵慾所致,事事爭不得,皆有天地规律。”
“要我说...此为放屁。”
“眾生之苦,只因不爭、不杀、不邪、不淫、不馋、不纵慾罢了。”
“人心本恶,处处压抑如何不苦,如何不难。”
“识己本心,顺应本心,邪淫不止,爭杀不止,自然万苦不在,仅剩畅快此生。”
“修佛修佛,当是顺己身,识己恶,行己事罢了,汝之帝王命被福缘际遇所阻,当是由本佛,替汝將这命格爭来。”
“既有此命,若不能显,岂不可惜。”
“罢了,罢了,本佛便选一个小小的分身,將汝的帝王命放入,当上这新天庭的天帝。”
“即便会因此沾染些因果报应,能成新天庭便可。”
念完之后。
一团灿金色的圆球状东西,便是从这娃子的眉心处缓缓涌出,被收入那怪异的麻袋之中。
这一刻。
这娃子身上的帝王之命,竟是被那麻袋尽皆收取,仅留下那可安安稳稳过完一生的普通人之命。
当然,由於没了帝王命,这娃子自然也不需再当那守村人积攒福报。
换句话说。
这娃子今后不会像先前那般的呆傻痴愚,已然是能够过著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而所付出的代价是...无论今后积攒多少的福缘阴德,必然是都没有成为帝王的机会了。
但在当今的这个年代,如此又怎不是件好事。
將那命格收取完后。
那僧人抬头看了眼九天,见其没有任何的反应,便是一边提著这特殊的麻袋,一边朝著远处走去,口中还在略带兴奋念叨著。
“应当如此,自是如此。”
“即便如何的护,这娃子身上的帝王命,终究是要应此劫。”
“哈哈哈,本佛没错,本佛看到的未来没错...这新天庭终究要来,终究还是要印在此处......”
......
在这僧人离开了数十分钟后。
数道听起来极为匆忙和焦急的脚步声,便是朝著朝元观的方向赶来,其中还夹杂著一些轻声的安慰。
“陈二嫂,別担心,马上就到了。”
“是啊,肯定不会出问题的,池王爷肯定护下了你家那娃子。”
“今天是大年初一,白天的朝元观肯定也很热闹,你家娃子多半刚来这里不久。”
“到了到了,走过这拐角就到了。”
“......”
在这一道道的安慰声中。
一行人终於从那拐角跑出,来到了朝元观的前方。
仅仅一眼。
陈二嫂便看到了...自己那走丟足足一天的傻儿子,当前正躺在台阶上睡著了。
没有半点迟疑。
浑身都在颤抖的陈二嫂,立刻用尽体內仅剩的一点力气,眸中蓄满泪的跑到观前。
似乎还有些担心和害怕般,无比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朝著自家孩子的手掌摸去。
感受到的是一股温热,而非人死后的冰凉,陈二嫂终於是舒了口气。
一颗颗的泪珠从其眼中淌下,轻轻摇晃著自家孩子的肩膀,声音虽然依旧干哑,但却格外的温和与慈爱喊道。
“蛋蛋,蛋蛋。”
“该醒了,这里不好睡,跟妈一起回家再睡。”
在这一下下温柔的晃动中。
这小名为蛋蛋的男孩,终於是从那迷茫中缓缓醒来,双眼中还充斥著迷濛。
不知为何。
男孩总感觉自己是做了一场极长极长的梦。
在梦中的他,是一个人人嫌弃的傻子,唯有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