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这种爆点!他能自己创造空间,自己能得分!
罗杰斯的高压逼抢战术,就需要他这种前锋!苏亚雷斯可能被禁赛,我们需要他!”
老乔治听懂了他们的聊天,將一杯杯酒放到他们桌上后,说道,“孩子们,我经歷了香克利,经歷了海瑟尔,也经歷了霍奇森和狗血双雄,我要说的是,钱不是原罪,傲慢和愚蠢才是。”
他目光扫过电视屏幕上盖奥过人的画面。
“这小子有股狠劲,我在托雷斯刚来时见过,他拿30万周薪,只要他每场比赛都为胸前的鸟徽流尽最后一滴汗,能够为球队创造进球,我就认他这个自己人,因为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能改变比赛的人,不是又一个『勤勉』的亨德森!”
听到老乔治的话。
肖恩哼了一声,但语气缓和了些,“亨德森也不差,至少他跑动还是积极的,好吧,但愿你是对的,乔治。
但我告诉你,如果他在8月16號对斯托克城的英超首秀里,被肖克罗斯撞散架,或者被雨浇得找不到北,我会是第一个在电台热线里开骂的人!”
有人嘀咕著,“那也得他能上场,万一罗杰斯不用他呢听说罗杰斯对於球队塞进来这样一个不回防的球员,心情很不爽,或许他感觉到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
米克大笑著接话,他用力拍肖恩的后背,“你们会闭嘴的,肖恩!我赌他首秀就能进球!为了新老板!为了盖奥!为了他妈的再也不看唐寧传中变成打飞机!乾杯!”
眾人大笑著举起品脱杯碰撞,酒沫飞溅。
“ynwa!”
莉兹也笑著摇摇头,举起了杯,“好吧,你们这些乐观的疯子。”
老乔治回到吧檯,用布缓缓擦拭著台面。
目光却仿佛穿透了氤氳的酒气,望见了遥远时光里的沉沉浮浮。
他嘴角掛著一丝复杂的笑意,那是在漫长岁月里沉淀下来的掺杂著骄傲与痛楚的神情。
他是看著香克利带著红军铁骑踏平英格兰的人,也是眼睁睁见证球队从欧洲之巔骤然坠落的人。
那七年,被柴契尔夫人亲手承诺的禁止英格兰球队踏入欧洲赛场的禁令,如同刻进骨头的寒冰,至今想起仍让他指节发白。
他记得再清楚不过:海瑟尔惨案发生的前一年,英格兰球队刚刚以包揽欧洲三大杯的绝对强势,向世界宣告了无可爭议的统治力。
从1977到1984,八年七座欧冠奖盃——那时的英格兰,就是欧洲足球当之无愧的王。
然而惨案之后,一切戛然而止。
时任首相柴契尔夫人以“高风亮节”的姿態,敦促英足总让所有职业球队“主动”退出欧洲赛场,以示深刻反省。
於是,
整整五年,欧洲各项赛事中,再不见英格兰俱乐部和三狮军团的身影。
利物浦更是被禁赛七年,他们的黄金时代,就在这样的外力打击下,由盛转衰。
同样的命运,也降临在他们的同城死敌埃弗顿,以及英格兰足球身上。
关於柴契尔夫人与英格兰足球,尤其是与利物浦这座城市的恩怨,足以写下厚厚一本书。
弗格森爵士便是公开反对她的教练之一。
而所有这些歷史的迴响,在两个月前,匯聚成了一种极具利物浦特色的、令人窒息的告別。
就在今年的4月13日,在雷丁的米德杰斯基球场,隨队远征的利物浦球迷们丝毫没有因为球队被垫底的雷丁队逼平而沮丧。
相反,他们挥舞著旗帜,高唱著歌曲,以一种近乎狂欢的姿態,“庆祝”著一个女人的离世。
就在那场比赛的五天前,玛格丽特柴契尔这位英国第一位女首相,利物浦球迷最恨的政客,因中风病逝,终年87岁。
对此,
英超联盟的处理方式极为微妙——他们破天荒地没有为这位在英国歷史上占据极其重要地位的人物组织联赛统一的默哀仪式,而是颇为“民主”地表示:“这是各俱乐部自己的事,我们不予干涉。”
老乔治擦拭玻璃杯的手微微一顿。
浑浊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氤氳的酒气,又一次听见了那遥远而复杂的歌声在酒馆里隱隱迴响。
柴契尔走了,但利物浦丟掉的黄金岁月却也不会再回来了。
如今呢
利物浦再度易主,新东家一掷千金,以创纪录的8000万欧元將赌注押在了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身上——扬盖奥。
这会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序幕
是復兴的曙光,还是又一场泡沫般的狂欢
无人能够断言。
老乔治心底固然盼著利物浦越来越好,可他更明白,有些事,强求不得。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他见过香克利的铁血王朝,经歷过海瑟尔的至暗时刻,也熬过了霍奇森时代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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