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无声无息地裂开一道缝隙,缓缓向两侧展开,露出了一个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幽深通道!
“太虚神炉…你是在帮我”唐冥眨了眨眼,隨即脑子一转,“这些纹路,是太虚神炉的某种『钥匙』,而那些少女被紫寄生之后,身上也带上了与神炉相关的相同印记…”
没时间细想其中关节了。
他立刻行动起来。
先是小心翼翼地將林霜背起。
然后又一个接一个地將那些依旧昏迷的少女搬运起来,全部送入了那条新出现的密道之中。
这活儿著实不轻鬆,把他累得够呛,额头上的汗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密道之內,比外面那个阴冷潮湿的洞窟要乾燥温暖许多。
通道的墙壁上,同样刻满了那种古老繁复的纹路,在太虚神炉散发出的光芒映照下,泛著一层柔和的光晕。
通道並不算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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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久,前方就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颇为宽敞的地下密室。
这间密室跟先前那个鬼地方完全不同。
四壁打磨得异常平整,地面铺著古朴厚重的石板。
密室的正中央,安置著一个造型奇特的小型祭坛。
祭坛之上,摆放著一盏不知以何物为燃料的青色火盏,火焰幽幽燃烧,將周围的黑暗驱散开来。
最让唐冥感到意外的是,这密室之中,竟然有人!
一位白髮苍苍的老者,正盘腿坐在祭坛之前,背对著密道的入口。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布满了岁月刻痕的脸庞,却不见丝毫的颓废之气,反而透著一股超然物外的寧静与平和。
“三百年了,终於有人找到这里。”老者的声音沙哑却不失温和,他的视线落在唐冥手中的太虚神炉上,“果然是它认可了你…”
唐冥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握紧了太虚神炉,警惕地问道:“阁下是谁”
老者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个镇守者罢了,守了这口井,不多不少,刚好三百年。”
唐冥眉头皱了起来:“你与先前那个偽装成阴差的妖人……”
“那傢伙,”老者轻轻嘆了口气,声音里带著几分悵然,“確实曾经是个阴差,却因为贪恋这红尘俗世,不愿按期归位,最终被黄泉之力侵蚀,墮落成了邪祟。”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本是奉了上面的命令,镇守此井,就是为了防止他藉助井下的黄泉之力重返人间。只是,我年岁已高,精力大不如前,才让他钻了空子,险些酿成大祸。”
唐冥將林霜和那七个少女小心地安置在密室的一角,依旧保持著戒备,沉声问道:“阁下为何会在此地这井底之下,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老者没急著给答案,反倒眯了眯眼,慢悠悠地问:“小伙子,这太虚神炉,你到底摸清了多少底细”
唐冥眉头拧了拧,林霜之前那些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听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神仙宝贝,能调和阴阳,让两边都消停点。”
老者“嗤”的一声,摇了摇头,脸上那褶子堆里,透著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林家那些老话,说了一大堆,可惜啊,也就沾了那么一丁点儿边儿。”
他颤巍巍地撑著身子站起来,一步一挪地往祭坛那边凑,同时朝唐冥招了招手:“太虚神炉,確实是调和阴阳的神器,这话不假。但你当它是个死疙瘩,摆在那儿等人去拜它有自己的活法!两界真要乱了套,它自己会挑顺眼的『工具人』,指点那人去把这烂摊子给收拾乾净!”
唐冥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追问:“那林家那些守炉子的,又是唱的哪一出”
“唉,林家那些先人吶,的確是得了神炉的信儿,要他们好生看著。”老者伸出乾巴巴的手指头,在祭坛上那团青幽幽的火苗边上轻轻划拉了一下,火光照得他脸上的沟壑更深了,“可人心这玩意儿,最不经念叨。他们把老祖宗的话给听拧巴了,一根筋走到黑,以为非得用自家的血肉去『孝敬』炉子里的什么灵,才能把那破封印给糊弄住。简直是瞎搞!神炉真正想要的,从来不是哪个冤大头单方面送人头,它要的是个『平衡』,懂不懂你来我往,互相给面子的那种调和!”
唐冥脑瓜子“嗡”的一下炸了!之前和林霜一起硬扛炉毒时那种玄乎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他好像抓住了什么要命的东西:“您的意思是……林家一代代拿人命去填坑,结果反倒把这黄泉路给整得越来越不消停了”
“那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老者猛地一拍大腿,嗓门都高了八度,带著一股子憋了几百年的火气,“每一次瞎献祭,都是往那已经歪了的天平上再砸块石头!林家那些傻小子傻闺女啊,一个接一个往火坑里蹦,还都觉得自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呢!结果呢越他娘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