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度咧着大嘴应下,转身飞速跑出去,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差点儿在房门那让门槛绊着。
“来人,带朕的功臣下去歇息。”说话的皇帝看着两个面色激动的将领一挥手。
“末将告退!”燕青、张起两人见没事儿,连忙行礼,跟着宿义在后而出。
长舒一口气,吕布到此时方才兴奋的咧嘴而笑,走回桌案后一屁股坐下:“当真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就是不知宋廷反应有多快,会否在其新君继位前将人攥入手中。”
下首王政眼珠转了转:“应当还未曾立新君。”
“哦?”
“若是宋廷立下新君,当传告天下,或会如之前赵构一般派人前来求和,如今既然没有反应,臣猜测……”带着光芒的眼睛眯了眯:“不是他等还在争执由谁继位,就是还心存幻想能将赵构夺回。”
“呵呵,优柔寡断……”说了一句,随后上首的皇帝住了嘴,兴奋的神色渐渐褪去,叹息一声:“也不怪他们如此,若是有一人能力压余众,或会让这抉择快上一些,不过就目前而言,宋廷之中似乎缺乏这等能一锤定音之人。”
“或是这等人太多。”
李助眼睛微微眯起,吕布一怔,目光看向他:“臣听闻宋廷不重用李纲,致其抑郁而亡。如今朝中多个宰相分庭抗礼,若是赵构还在,则蛇有其首,鸟有其翅,可惜,赵构为我军所俘,那些高居庙堂的相公们纵然知晓当快些定夺,在人人都有私心之下,也是难以向他人妥协。”
“或许如此……”吕布想了想,点点头,随后站起身:“不管宋廷如何了,今次将那赵构拘了,扫灭南朝!”
“大齐万胜!”
厅堂中众人,人人躬身叉手呼喊,外面侍卫目光忍不住投向其中。
快马在城镇中飞驰往来,近万的骑兵先行从当涂而出,一路顺着官道飞驰,加紧赶往南面的宣州。
而在州中官道上飞驰的,尚有前去传令的令骑,消息陆续送入芜湖、繁昌两地,守城的将领乃是孙立、董小丑两个,接了命令不敢怠慢,连忙发出召集令命城中的兵马聚集。
敲响的战鼓震动军营,多为宋军降兵出身的士卒顿时兴奋起来,今次南下,不少人立了战功得了赏,就是战死这些东西也能够遗留给家中人,是以动作间颇为迅速,只为在这场南下得盛宴中多捞一份功劳。
“快些、快些,手脚麻利点儿。”
穿着黑色山纹甲的陈希真高声吼叫着,有些尖锐的嗓音让听着的人皱起眉头:“你这厮小声一些,不知你那声音刺耳。”
陈希真猛的回头,看着身材壮硕的将领冷笑:“高冲汉,你这厮不想听将耳朵捂住,误了时辰,吃挂落的是老子又不是你。”,旋即冷笑一声:“现在军中我乃校尉,官职比你大,老老实实的听着。”
“就你还老子,娘们儿唧唧的声音!”高冲汉脸上一红,愤恨一甩手:“老子早晚官职比你高。”
陈希真斜眼看他,脸有戾气浮现,刚要再说,耳中陡然闻听,咚咚咚——,鼓点传来,神色猛的一变:“我先去中军一趟,你这厮让他们快些,老子回来就出发,别以为你还在禁军作威作福之时,机灵着些。”
高冲汉白眼儿一翻:“入娘的,啰嗦个屁,快滚!”,眼见前者跑远,这才转头高声喊叫催促。
陈希真骑着战马在军中而行,快到中军时候见着名为陈淬、权邦言的将领,彼此点一下头,随后掀开帐帘而入。
如同这边去往中军的人很多,不一刻,领了军令的一众将校从军中出来一个个奔入自己麾下所部。
一面面将旗在掌旗手的高举下,相继走出大营。
烟尘翻滚,冲上云霄。
孟冬初,齐军获赵构消息,休整了一段时日的兵马相继调转南下,向着宣州而行。
……
秋雨绵绵,落入临安的街头巷尾。
一道道手持利刃的身影站在议政的大殿外,内里吵闹的声音几乎达到顶峰,平息下来的一瞬,有人“哗——”拉开大门,几支长枪逼过去,向外走的人脚步一顿,继而面上通红一片:“张德远,你这辱没斯文的混账东西,外面弄些赤佬在此是要做甚!”
随着向外走的身影统一转头向后看去,见着张浚冷着一张脸看着众人:“干什么……”
嘭——
手掌狠狠拍了一下桌面,站起身的朝臣迈出一步:“自官家消息传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