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政敌都是有实例可循,纵使我在前方奋战不惧生死,然回了江南,真要拘我,只需一二小吏即可。”
“既如此,你就在军前效力吧。”吕布转眼看着面上露出喜色的降将:“不知你是否愿意将南面的信息告诉朕?”
郦琼一抱拳:“此乃末将份内之事。”,顿一下:“就是怕现在朝廷对地方兵马有所变动。”
“这个无妨。”吕布转身大步而行:“除非赵宋将城池位置变了,不然再是如何改动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郦琼在后抱拳,急忙跟上。
一行人快速走入无为城的州衙,天黑之时,数百骑兵带着军情从城中飞奔而出,向着前线兵马而去。
仲秋下旬,名为郦琼的宋将跟着马灵、狄雷过和州,加入对江南的征伐之中,杀奔真州而去。
而在无为军与和州的齐军则是打造战船,征集船只,准备渡江战事。
……
江南,安吉。
夏日的金色照过山野的林中,淡淡的炊烟升起,穿着绯红色宋军服饰的士卒围坐一起,烧着热水,看着人将干粮、肉干放入铁锅中,又扔进去两块盐疙瘩,不算好闻的气息让附近的人抽抽鼻子,面带无奈之色。
“宋”字大旗下,韩世忠蹲在堪舆图前,咬着手中的馕饼,另一手食指点着:“再往西南走一阵,就是赵构的行在。”,想了想补充:“该是现在皇宫所在吧。”
关胜看看天色:“先不管别的,军中粮草不多了,这两天战马都开始掉膘,再不至临安,怕是先饿死了。”
韩庆和抬起眼皮:“再忍忍就过去了。”,看向韩世忠:“不知能不能像前两日一般,截了宋廷的粮草。”
“难……”
韩世忠沉默一下摇摇头:“最近赵构朝正在调集兵马,咱们诈做宋军,能截了一次粮草已经是露了行藏,若是那些官儿较真,怕是已经在搜寻我等,不宜节外生枝。”
“韩将军说的不错。”
徐宁圆脸瘦了一圈,闻言开口:“左右离着临安不过两日路程,咱们加把劲儿,快些过去就是。”
“不若抢了附近村庄。”韩常面色有些阴鸷:“只要没人跑出去,也就没人知道咱们来过。”
周围响起吃饭的声音,韩世忠眨眨眼,缓缓嚼着口中食物:“若是前几日离的远,洒家倒是不介意就食于敌,只是现在离临安近了,再如此做就是给自己露行藏,不妥。”
卢俊义、燕青主仆二人相互看看,没有吭声。
韩世忠将手中馕饼塞入口中,大力咀嚼着,半晌吃完,一抹嘴巴:“就先这般,军中粮草这两日省着些,到了地方,敞开吃一顿,然后在临安城中开饭。”
几个将领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点头。
“只能恁地。”
“就依韩将军所言。”
林野之中,嘈杂的声音让四周的动物远离此处,每个人的神情不同,却都带着某种期盼,映着天边的红霞,似有火焰在眼中灼烧。
……
临安。
静谧的长街传来打更的声响,街巷上黑漆漆一片,只有更夫提着灯笼在走,偶尔有气无力的喊几声,低头继续向前走动。
“三更天了……”
灯火下,两个坐着对饮的身影喝的满面通红,一侧穿着戎装的汉子忽然伸手一捶桌面:“今日王渊那厮辱统制太甚,这厮不就仗着几个内侍是官家心腹,让您在朝会上恁地丢份儿。”
对面的身影僵了一下,随后伸手拿起面前酒碗喝了一口:“晚到误了朝会,是我不对……”
“可那也是事出有因。”捶了一下桌面的将领站起来:“前几日丢了粮草恁地大事他不管,现在只因统制迟了一时三刻抓着不放,定要免您官职,恁地苛刻。”
对面人的面上渐渐起了怒意:“王渊小儿早晚一日与他算这笔账。”
那将闻言顿时来劲:“苗统制您于官家南下多有贡献,一路舟船都是您在安排,王渊有何功绩,得秉大权?这厮仗着官宦在后给他遮掩聚敛钱财,搜刮民脂民膏,可恨官家被那些内侍眯了双目,看不清眼前谁人乃是栋梁,谁人乃是朽木。任那姓王的西北粗胚把持朝政,挟天子之令,小觑他人,就是我麾下士卒也多被他征召调派,老子对其甚是不服。”
一脚踩着木椅,俯身看着对面人:“统制若是有用我的地方……”,直起身拍着胸脯:“刘正彦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