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嘴角带起笑容,连忙“咳——”一声清清嗓子:“你去上些伤药,这两天多劝劝你爹,跟着赵宋没前途的。”
张仲熊无奈一摊手:“将军不知,家父甚是刚烈,末将只能尽力而为,却不敢说能将其说通。”
徐文点点头:“尽力即可,还有些时日。”
那边的“猪头”叹口气,随后在两将安抚下告辞离开。
徐文与宿义看着他背影,又对望一眼,明知不该笑,却还是忍不住嘿嘿怪笑几声,随后转过身,看着后面吵成一锅粥的南朝朝臣,向旁边人询问:“差不多了,可都辨别好了?”
“将军放心,一直看着,谁是人谁是鬼,认的清清楚楚。”
“行。”徐文点头,向前一挥手:“将南宋之臣拿下。”
左武卫士卒迈步上前。
一片惊慌失措。
……
“啊——”
惨叫的声音从一处院落传出,三个戎装胳膊处有着白色条纹的士卒顿住脚,看向守在门外的几个陷阵营士兵。
“劳驾军政司的各位。”士兵中有人上前,卸去步人甲的步伐轻快有力:“里面乃是平虏将军林冲,奉旨处理些私事。”
三个军政司的士卒相互看看,沉吟一下,叮嘱一句:“莫要违纪。”
“不会、不会。”那人连连摇头:“里面不过南朝一官儿,乃是林将军死仇。”
军政司三人这才点头离开。
那兵看着三人走远回去,听着里面又是一声“啊——”惨叫,摇摇头:“这都多长时间了,还能叫出来。”
“听这声音中气已经不足了,多半是差不多了。”
“啧啧,这算不算是虐囚。”
“什么话,这叫逼供,万一他窝藏反抗军呢。”
几个凑一起的陷阵营士卒聊着天,说说笑笑之间,没听着里面的声音慢慢静下来。
“林将军手段太低了些,只用盐水鞭打人,什么时候是一站啊。”
“呵,你这般说法是有好法子了?”
“叫我说,不如把人衣服扒了,涂上些蜂蜜糖水,让蚂蚁来咬,弄个几日这人也就完了。”
“死前还给人尝点儿甜的,就不能从后面灌凉水将人撑爆了?”
几个人相互看看,抽了他头皮一下:“你这厮……恁地恶心。”
“还不如刮了他。”
“你有那手艺?”
“没有。”
“那说个什么劲儿。”
“如此说来。”有些温和的声音加进来:“用蜂蜜糖水是最有可能实现的了?”
“不是说了给人尝甜头不好吗?”有人不耐的反驳一句。
“要我就找狗来咬……林将军?!”惊呼声中一个士卒站起。
随后其余几人吃惊的看过去,一个个叫了声“林将军!”站了起来。
林冲抬起带着笑容的脸,沾满血迹的面庞依然笑得温和,一双眼染了赤红一般,偏偏带着一种满足的神情。
几个沙场上杀人如麻的陷阵营士卒却是觉得骨子里发冷,规规矩矩站好。
“去找些蜂蜜糖水过来。”林冲站起身,掏出几块银子扔过去,看自己的士卒接着,转身向内走时又站住脚,微微侧头:“对了,顺便也多找些野狗过来。”
“哦……”“喏!”“好……好的。”
不齐的答应声头一次在陷阵营士卒中发出,林冲也不以为意,转过头就进了院中,“嘭——”一声将门关上。
几人相互看看,微微咋舌。
“林将军这……”
“莫要议论,走走走。”
“等等,你们走了俺怎办?”
“你留这里看着。”
脚步声快速离去,只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汉子站在原地,看看前面又看看身后院落,激灵灵打个寒颤,嘴里不知道嘀咕一声什么,向前走了几步,隐隐有些不愿靠近后面紧闭的院门。
……
夕阳几近黄昏,俯瞰汴梁城,有宋国朝廷的降臣走上街头喊着安民的话,衙役、官差也在开封府府尹徐秉哲的要求下走上街头,城中紧张的气氛似乎小了许多。
黑色的洪流占据了主要的街道,已经很少有厮杀出现,骑着战马的骑兵从东跑到西,从南驰到北,将代表着安全的讯息带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