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止步。
带着铁锈气息的枪头停在王善鼻尖前半寸位置,这山寨之主甚至能感受到枪头那锐利的金属之气,脸颊忍不住抽动一下,两手举起放在身侧:“好汉等下……”
“一句话,今日跟不跟我走。”岳飞神色不变,眼神扫过王善的面部:“你若投军,我保你一个前程,如若不然……”
微微回头看了眼身后:“那三个就是你的榜样!”
“……我还有的选吗?”王善苦笑:“我愿举寨相投。”
他也没说什么杀了他,你们也走不出去的话,看这位下手之利落,绝不是什么善茬。
到时候他命都没了,对方就是被碎尸万段有又何用?
他还没活够呢!
岳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王善,王贵、汤怀、张显率先反应过来,起身将一旁看呆住的喽啰缴了兵器,赶去一旁蹲着,随后回头看向持枪的身影。
岳飞见自己兄弟将人都制住了,方才将枪一收,王善感受眼前凉意不再,紧绷的身子松下来,耳中听着:“去将你寨中头领都叫来。”
顿一下,看着一旁的张用:“一会儿张用你带人同他的传令兵一起去叫人,若是随便说话。”
手一抬,枪又指过去,停在王善眼前,吐出一个爆破音“杀!”
“嗯?啊……哎?!”
张用如梦方醒的应了一声,猛然发现桌上的酒都滴裤子上,两条裤子都湿透了,连忙站起身,“娘的,给条干裤子。”的骂了一句,偷眼看看面无表情的岳飞,心中打个突:“快些,还要去传令呢!”
那边河东大盗同时条件反射的举手,苦着一张脸:“不敢不敢,我绝不耍什么心眼儿,实是真心投靠。”
“嗯。”岳飞点点头,再次将枪收回来:“你知道厉害就成。”
走去桌边坐下,将长枪倚着桌子,伸手拿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缓缓咀嚼,看一眼不敢坐下的王善,和气一笑:“王兄,坐。”
“哎?”王善一惊,连忙点头:“好嘞!”,一屁股坐下,双手放在桌上不敢乱动。
那边岳飞伸手夹一筷子鸡肉,起身放入王善面前饭碗中:“多有得罪,只是家国如今被齐军侵略,各地百姓陷于水火之中,还望王兄为百姓计,帮岳飞一把,拯救这些百姓。”
老子一贼头你和我说这个?
心中吐槽一句,王善面上却是一副忧心之态:“齐国侵犯疆土,我辈中人莫不为此忧虑,如今岳兄弟愿意挑大旗抗击齐军,小弟不才自是愿意附骥尾。”
接着坐直身子一拱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危难,怎敢不为朝廷效力!”
“甚好!”
岳飞点点头,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给其倒酒。
王善连忙站起身,双手接着,向他敬了一下,一口气喝干,抹抹嘴巴:“不知岳将军接下来准备去往何处?”
厅中的王贵、张显、汤怀等人也是将目光望过去,岳飞沉思一阵:“回汴梁。”
看看其余人不解的眼神,岳飞站起身:“你等也当知晓,齐国狼子野心,今次虽是主动退却,其所为是将河北河东吞并,等后方稳定,定然会再次南侵,若是飞所料不差,明年当会再次攻打汴梁。”
嘭——
手拍在桌上:“一朝之都岂能被人数次侮辱,我等当竭尽所能阻挡其行事。”
其余几人面色肃穆,缓缓点头,只王善一个在心中默默流泪。
当日,王善聚集麾下大小头目百余人,二十三人因违反其令被杀,余者皆愿随他投宋军。
绛州之危遂解。
……
西边云层燃起一片残红。
写有“齐”字的大旗在河间府城楼上舒卷。
长街上,百姓已经习惯了城内城外的齐军与现在的府衙行事,减少的杂税甚至让人的脸上笑容都真挚了许多。
一道道雄壮、匀称的身影走过长街,吕布望着被驱赶至两边的百姓面上没有恐惧的神色,只有好奇与探究的意愿,面上笑了一下。
“看来这里的百姓对咱们不再抵触……是个好事啊。”护卫之间,吕布目光从两旁收回,背着手缓缓走动着。
侧后,房学度捋了下胡须:“我朝收的税比赵宋少,杂税数目比赵宋少,又约束
夕阳之中,吕布看看城头的旗帜,迈步带着人上去,望着河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