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的兵马已有三万之数,兵马前方,自己的兄长靠了过来。
“可有什么发现?齐军如今到了何处?”
“前方齐军斥候不少,咱们的探马与其交战不利,少有能接近齐军者。”
两兄弟说了两句,种师中面上有些犹豫:“兄长,咱们兵马并不占优势,如今追上去怕是讨不了好。”
“洒家知道。”种师道拍了拍他肩膀,苦笑一下:“圣旨已下,要咱们出力,非是你我说说就算的。”
种师中叹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向“姚”字旗帜,轻声开口:“姚平仲那厮不知去向,姚古没气疯了?”
种师道回头,脸上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神情:“前段时间他军中十多个士卒将官被打军棍,酒坛都摔了七八个,要说不气,洒家是不信的。”
种、姚两家都是西军将门执牛耳之辈,虽然都在西军效力,却也互相别苗头,今次姚平仲犯错,兵败潜逃,自是让种家兄弟开怀。
眼看着军队集结的差不多,西南方向有马蹄声响远远传来,两人对视一眼,眉头齐齐一挑。
不多久,打着“张”字旗帜的骑兵在快速靠近,马上披挂整齐的张叔夜在靠近时候命令骑兵停下,自己打马上前,拱拱手:“城外兵马统制张叔夜见过几位将军。”
种师道、种师中对视一眼,复又打量一番张叔夜,但见此人一身甲胄,颔下胡须几乎全白,忍不住有些纳闷儿。
没听说城外这位帅臣年事已高啊……
“是张节帅,洒家有耳闻。”种师中笑笑,拱手说了一句:“大军集结已毕,还请张相公一会儿详谈如何行事。”
“在下才疏学浅,于军阵之事不敢言精通,愿配合种将军行事。”张叔夜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态度平淡的拱手:“不过我此来除了这三千骑兵,还有一万步卒在后急行,不久就到,另有一万五千步卒在五里后跟进,以做后援,不知种将军意下如何?”
“要得。”
二种自然满意他的态度,若是这位上来要夺权才是头疼,如今军中姚古因姚平仲一事没脸争指挥之位,其余诸如高汉冲、胡春、陈希真之流不过禁军都指挥使,而李纲又要在城内主持防务,这军中自然还是种师道说的算。
当下二人引着张叔夜前去与其余众将见面,刚认了一圈,城内有快马飞出,数人在禁卫的拥簇下进入中军。
张邦昌、王孝迪、李棁三人走上前,对着一众将领微微点头:“奉官家旨意,我三人在此监军,还望各位将军勉力为国。”
将领的面上,神色各异。
当日,宋军在各自将领的催促下追赶前方的齐军军队。
张叔夜数次请缨率领骑兵先行追击为种师道所拒,无奈只能跟着大队兵马一起行动。
傍晚之时,完颜娄室、史文恭各率五千精锐突袭,被种师道、种师中、姚古三员老将凭借地形以神臂弓、强弩、强弓组成三道防线轮番齐射,又多用霹雳火球与火箭,阻住马军突袭。
二将不得不遗憾撤退,也就是齐军撤退后一个时辰,宋军后方有军情送来,杨再兴、耶律马五、关胜、王德四将伏击张叔夜部步军,一万五千兵马被杀散,军中数个指挥使阵亡,所部士卒溃逃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前方众将闻言面面相觑,张邦昌三个胆小的当即跳了起来:“我就说齐军在野外非是好惹的。”,一指张叔夜:“张叔夜前次就在野外葬送数万大军,李相不好好守着城,出来做甚!”
“李相所想岂是你等能知!”种师道面上铁青,看眼面无表情的张叔夜,没去刺激他,站起身:“齐军掳掠京畿百姓子女前往北面,乃是削弱我等壮大自身之举,若是我等没有反应,将来齐军行事更加肆无忌惮,岂不是更糟!”
“那也不能没头苍蝇一般追过去!”张邦昌挺着脖子,狠狠瞪着他:“我就算没领兵打过仗也知道,军中斥候消息甚是重要,如今我等连对面军情都得不到,还打个屁,干脆回转就是。”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种师道沉默几息,沉声开口:“传洒家将令,大军徐徐而行,斥候在外游弋,小心对方骑兵偷袭。”
不久之后,伏击得手的齐军兵马没有再过来偷袭,直至阳光升起,齐国马军将领轮番带人前来阻击,种师道、种师中、姚古都是常年在西边与西夏战斗的人,敏锐感觉不对。
只是对面齐军骑兵甚多,他们也不敢随意追上前,只是抱团而行,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