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虽然没升,却多次被白相带在身旁做事。
这是什么?
这是白相的信任啊!
是以这人对弄金银财帛甚是上心,定要将这事情替白相办妥。
当然,更私心的一面若是完全办成了这事儿,在齐国皇帝那留下一个有能力的印象,这对以后是否能换个地方当官至关重要。
“这事你去与太上皇说,我等就不抢这美差了。”
吴敏说了一句,面上一派并不认同的样子。
他对面的唐恪则是捋着柳须淡淡开口:“女子才能换来几个钱,就是太上皇舍得让帝姬尽皆入齐,这大窟窿也不好填。”
李棁、耿南仲对视一眼,缓缓点头,莫说帝姬尽入齐了,说句大不敬之言,就是太上皇的后宫都扔进去也……
呃……
咦?
好像是个法儿?!
反正每月给后宫用度不少,多少两个说不得还能攒下些余钱。
两个面色肃穆的文雅之臣心中默默转着大不敬的念头,其余几个却只当两人在用心思索,只是苦于尚无法子不能进言。
“不妥不妥。”李邦彦摇摇头,向着赵桓一礼:“官家,依奴婢看,还是应该征民间之财用于赔付。”
赵桓转过头看他,其余几人也是一齐望着他。
李邦彦抬头目视赵桓:“汴梁百姓乃是全赖朝廷庇佑方才未遭齐军狼吻,此时朝廷困难,掏些银钱以支持,乃是天经地义,不然朝廷为何要庇护他等?”
那边白时中捋一下修剪得体的胡须,缓缓点头:“是这个道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百姓虽不是兵,却也是朝廷养着,此时出钱出力,乃是常理。”
“不错,臣附议!”
“臣也附议!”
旁边几人纷纷站起拱手出声,张邦昌面上赞同一声,心中却是有些失落之感,若是因此筹齐了赔款,自己这次所立之功当真小了一些。
“那就这般定了!”
赵桓站起身一锤定音:“此事交予诸位去做,务必早日筹齐钱财。”
一众面相儒雅之人躬身领命,随后转身走出大殿。
当日,朝廷派下衙役将士去往城中各处索要钱财,捧日军都指挥使陈希真嫌搜刮钱财不好听,美其名曰收取“福钱”,一时间城中各处皆闻索要福钱之音。
汴梁之民自是不愿将辛苦赚来得钱财拱手让人,只可惜人微言轻不说,手边也没有能抵抗禁军将士得兵器,往往推辞之人被打个半死,再从家中抄取钱财。
如此大规模的抢掠,自然有不守规矩的,也不知是谁家妻女被上门的禁军士卒轮番宠幸一回,受不了侮辱,当日悬梁自尽。
有巨贾富户家财被抢光,一时间想不开,拉着自家老小一门吊死在门前。
种种消息传出,顿时让整个城市沸腾起来,本就这几日不堪骚扰的百姓越发排斥城中的军队,只是到底找不到人替他们发声说话,只是苦不堪言的活着。
街市、商户,里里外外,城里已经炸开了锅。
这等事情自然无法隐瞒,身处在国子监的太学生更是义愤填膺,不用人前来挑拨,已经自发聚集起来。
“欺人太甚!城东刘家善人啊,被弄得家破人亡,钱财充公,女子卖入青楼楚馆。”
“这还算是好的,听闻城西一家姓李的,就因为不想拿钱出来,一家十五口被活生生打死。”
“惨啊……”
“是啊,太惨了!”
嘈杂的议论之声传开,整个厅堂之中嗡嗡响成一片,有人投杯而起:“诸位斋生听我一言!”
“是陈斋长!”
“安静!”
嘈杂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名为陈东的太学生四下扫视自己的同级、学弟:“当今城内混乱,惨事不断发生,皆是朝中奸佞所为!
前有六贼尚未伏诛,后有李邦彦乱言祸国!”
四周站着的百十个太学生面上激愤,不少人握起拳头。
“我等太学生,学圣人之言,晓圣人之志,将来参与科举,都是一方牧臣,见着眼前惨状怎能无动于衷?!”
陈东口中说着,自己站上一处石墩,握拳提高音量:“朝中众位相公,能奋不顾身,敢为天下担重任者,李纲李相也,他乃是社稷之臣!
其余众人庸庸碌碌,皆是忌妒贤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