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从陆上支援?”
韩、杨两人相互看看,沉默一息,缓缓摇头。
“哼……”
吕布背着手来回走了两步:“传旨,令军中御医前去给那混账看伤,若是活着,官降三级,削爵三等。”
是张横死了,他现在这身官职爵位怕也就是今后的哀荣,再无加封追封的可能。
吕布鼻中喷出一口长气:“现今那汴梁是个什么情况?”
“陛下。”沉默一阵,韩世忠上前一步:“之前接到城内坛探子传讯,赵宋有李纲任亲征行营使,全权负责城内防守事宜,后来种师道、种师中兄弟前来,凭此二人身份战绩,不知如今到底是甚情况。”
“嗯……”
吕布点点头,走回长案后面坐下,寻思一阵开口:“城内的人可还安全?”
“都已经撤离汴梁。”杨再兴开口说着:“如今汴梁城四门锁住,又有重兵把守,他们若是不走,怕之后也不好走了。”
韩世忠跟着开口:“如今城外有一军营,多是宋廷地方军汇聚一起,守营的乃是张叔夜,听闻另有几个能征善战的统制、兵马都监,只不过这些人一直抱拳一起,没能刺探出来。”
下方文武众臣一时间没人说话,吕布沉吟半晌看了一眼王政,那边的青年看着,上前开口:“陛下,如今情形不如上前试探一番,看看那宋廷到底手段如何。”
顿一下:“若是其果然难啃,不如后退一些,看看他们有何应对。”
韩世忠看他一眼,想了想又低下头。
吕布正在看这里的众人,见他如此,说了一句:“良臣有何话,直说就是,不需闷在心中。”
“……末将只是听军师如此说觉得是个好办法。”韩世忠拱拱手,微微沉吟:“这李纲如何,末将并不知晓,然而末将出身西军,知大小种相公甚深,这二人可谓军中顶梁柱,西军定海针,若是放任宋廷不管,久而久之他等必生嫌隙。”
堂中站着的李成、李师雄、索超等降将相互看看,前两者点点头,只急先锋一个叹口气,没有说话。
“……这样啊。”
吕布手指点着桌面,有些意动,王政见状开口:“陛下,韩将军与我所言当是在攻城失利之后方可实现,如今我军到来,若是一动不动,其军中将士定会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如此则没有可以操作的余地。”
顿了一下,缓缓道:“再者,若是我军能一战攻入城中,则也不需要这些算计,直接破城而入就是。”
“说的有理……”吕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站起身,走动几步,站定:“先去找寻水军,看看李宝将火炮送到哪了,待火炮到来,先打试探汴梁陆上防御再论其他!”
“喏!”
众将抱拳,躬身领命。
兵马随着军中将校的命令开始修建军营,封丘的青壮被降兵驱赶着走出城池,一同加入修建营盘的队伍,周边的县镇早已经被杨再兴、韩世忠收服,送来更多的劳力。
天光之下,不止北边的城镇在扩建军营大寨,似乎是呼应吕布的大军到来,汴梁城外有更多的援兵开到,超过十五万的兵马聚集在城外,军营连着军营,延绵远去,甚为壮观。
位于众多营寨中间的,是一座宽敞的大帐,帐顶的宋字旗帜正在风中猎猎作响,穿着绯红衣甲的士兵站在帐外,刀枪映着天空的阳光,一片金戈铁马的气息。
十数匹军马奔驰入营,骑着战马的身影在大帐前跳下来,快步走入大帐,用力抱拳:“泰安州兵马统制东方龘(da二声)、青州兵马都监颜树德见过张帅。”
军帐内,正伏案处理军务的身影抬起头,露出一张略微显红的脸庞,名为张叔夜的统帅站起身迎出:“早闻二位将军威名,今日到来又使我军增添两名猛将。”
两人相互看看,同时恭敬地低头:“不敢当张帅赞誉,今北贼无故入侵我朝,我等愿为朝廷效死,誓杀北虏。”
张叔夜笑了一下:“好,二位将军好豪气。”,顿一顿:“不是本帅不想为二位接风洗尘,今日早间有军情送来,北朝吕布已经率军进入京畿,二位先去整顿兵马,战事不知何时就要开打,还望两位休整好,多多杀敌。”
二人同声应是,这才走出,那颜树德走出军帐看下旁边的人,见他战马得胜钩上挂着一铁制的方梁。想了想抱拳:“将军可是被称为铁方梁的那位豪杰,怎地未曾传出将军大名?”